夏梅瘫坐在沙发上,头发乱糟糟地遮住半张脸,手里攥着被泪水浸湿的纸巾,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你可算来了。”刘红军把烟头狠狠按灭,火星溅在茶几上,
“你家那个疯婆娘,居然敢去仿冒驻颜霜,难道你是体制内人不也不知道驻颜霜对于我们县意味着什么吗?
现在全县的人都知道咱们搞出了‘毒面霜’!”
他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灌了一口。?
梁秋风跌坐在椅子上,膝盖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夏梅突然扑到他脚边,抓住他的裤腿:“老公,我真的是被骗了,你一定要救我!”
“够了!”刘红军一脚踢翻了她,夏梅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圈,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账面上的窟窿怎么补?要是被查到我们篡改账目。。。。。。”
他突然噤声,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梁秋风站起身,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必须找个替罪羊。”
他突然停下,眼神阴鸷,
“姚向东不是一直想回供销社吗?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就说他私下勾结供应商。。。。。。”?
三人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只有夏梅压抑的啜泣声在房间里回荡。
梁秋风摸出烟盒,发现里面已经空了,烦躁地把烟盒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从刘红军家出来时,梁秋风的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云端。
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冷风灌进领口,却无法驱散心底的寒意。
他满脑子都是账本上触目惊心的数字,那都是他挪用的。?
“都是那个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