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皮太厚，柳青岚还是把工具箱找了出来，用剪刀加上钳子废了半天劲才打开。
看朱淇的表情便可知这件事不是他们做的，那么这个补习老师以及卖给他这对挂件的人就格外可疑了。
柳青岚将整个玩偶拆得七零八落，从里面翻出了整整四个摄像头。
“你好好回忆一下，那个男的把它们给你的时候都说了什么？”他语气非常严肃，“他知不知道这里面有微型摄像头？”
多亏了唐曌不是什么勤奋好学的好孩子，加上家里疏于管教，每天回家把书包往沙上一扔就该怎么玩怎么玩，该怎么耍怎么耍。
要是这两个东西被她带进了卧室，拍到一些不该拍的东西，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唐曌双眼空空，“他就说想送我一个礼物，但是不知道该送什么，看最近这两个挂件很火，就买了挂件送给我。”
“他把挂件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说摆放的问题，让你放在一起挂在书包上，还是分开放摆在家里？”
她回忆了半天，“我书包是紫色的书包，他把那个蓝色的挂我书包拉链上了，但是那个红色的好像被他随手放到了柜子上。当天我跟我同学聊天，说到这件事，她让我必须把这两个人挂在一起，说她的cp不拆不逆。”
柳青岚点头，“看来他本来的想法就是分开摆放，最大可能地得到你的信息。”
朱淇拽住他的衣角，眼神微动，“不是。”
不是他们，也不是那些人对唐曌二次下手。
“我在聘请这位老师之前对他进行了全面的背调。”柳青岚搓了把脸，“当时一切都没问题。”
他的调查当然不仅限于私家侦探能查到的内容，网络上也有江延川帮忙兜底。
这件事能成江延川也有份儿。
难道真是巧合？
凑巧有人贩卖这种东西，被这个老师买到手，然后误打误撞送给了唐曌？
柳青岚立刻翻出那个老师的联系方式，拨通他的电话，“您好。”
“柳先生，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唐曌——”
“抱歉，我已经入职了现在的公司，不再对外提供单独的补课服务。如果您想让唐曌继续学习，欢迎她来我的线上课堂和大家一起学习。”
柳青岚面无表情，声音含笑，“您误会了，听说您离开之前送了唐曌一对挂件，我不小心把其中一个弄坏了，想知道那个挂件您是从哪里买的。”
“那个挂件就在向荣商场三楼的商店，在一家西装定制店旁边。”
“谢谢。”
挂断电话，柳青岚看向唐曌，“你在家待着，还是跟我一起去？”
“一起去。”
“在家待着。”
朱淇按住唐曌，“你现在不能接触这些东西。”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之前江延川也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这么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