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的手机铃声响起，看着他的脸色，柳青岚不用听都知道他接的是警局的电话。
等他挂断电话，用焦躁的视线反复在方芷和柳青岚之间扫视，柳青岚端起酒杯轻抿，笑得如沐春风：“祝您好运。”
送走这位怒不可遏的副总先生，方芷捂住伤口，眉头轻蹙，“生什么事了？”
她住院的这段时间几乎没再碰过工作相关，自然不知道荣昌生的事，更不清楚由它引出的巨变。
柳青岚含糊其辞，“中天集团有点问题，正在调查。”
方芷自然而然地将这个问题带入了经济方面，微微绷起的肌肉放松下来，“那是你女朋友？”
“啊？不是，就是普通朋友，顺路过来吃个饭。”
“普通朋友。。。。。。吃饭会点情侣套餐吗？”
这话问得柳青岚抓耳挠腮，想了很久怎么应答，最后憋出来一个答案：“她饭量大，一个情侣套餐她刚好能吃饱。”
“。。。。。。”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柳青岚僵硬地转过头，“你，你怎么过来了？”
“饭量大？”朱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在说我吗？”
“呵呵，那个。。。。。。”
“送我回医院。”方芷出言拯救他，“半小时后我需要换药。”
柳青岚立刻顺杆往上爬，“我先送她回去，告辞。”
推着方芷出餐厅的步子迈得很开，一路风一般窜到了楼下。
方芷打开一把黑色遮阳伞，“拿着。”
“哦。”柳青岚像个机器人一般言听计从，目光时不时落到方芷身上，一派欲言又止的神情。
“想问就问，别憋着。”
他小心翼翼充满试探地询问：“您跟蒋队。。。。。。掰了？”
方芷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了两下，“哪种？”
“感情方面。”
“嗯，掰了。”她说得非常轻描淡写。
柳青岚当即倒吸一口冷气，万万没想到这偶尔听个八卦还一来就来个大的。
“你很惊讶？”
“是有那么一点点出乎意料。”他掐着指尖比划，“我能斗胆问一句为什么吗？就当给我未来的感情生活避个雷。”
蒋恒愣是能把方芷作没了，这是得犯了什么天条作了什么孽！
方芷轻轻敲打着轮椅的扶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没有为什么，就是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以前了，累了。”
任谁追另一个人十几年对方都没有软化的意思都会放弃。
“蒋队他。。。。。。心里有您。”柳青岚忍不住劝道，“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吗？”
“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可是我在他心里和吴桐声，和于汀，和尤山月没有任何区别。”方芷双目逐渐放空，眼中蓄积出点点泪光，“你知道爱情特殊在哪吗？特殊在绝对选择，绝对优先，我们十年了都没有再进一步，而激素物质造就的爱仅有三个月，我并未体会到他对我的爱意，我们之间更没有爱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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