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茶杯的手，终于有了一丝极其轻微的晃动。
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那瞬间的失态，足以证明他内心的震动。
他重新看向方平，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得多。
那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力量。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笼罩着包厢。
过了许久，林耀天才缓缓放下茶杯，茶水已经凉了。
“方平。”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但仔细听，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是我小看你了。”
“这样吧。”
林耀天看着方平，沉声道：“省城南区的地盘，还有城郊的几个厂子，可以给你。”
“以后，林凤芝的事情，我们林家绝不再插手。”
“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
“只要你以后，不再找我们林家的麻烦。”
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几乎是割肉了。
林耀天相信，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会接受这个条件。
然而，方平只是笑了笑。
“林总，你好像没搞清楚状况。”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平静地看着林耀天。
“我来省城，就是准备在这里扎根立足的。”
“而第一枪，就对准了你们林家。”
“所以，你们只有一个选择。”
方平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把你们林家在青城所有的地盘、产业，全部交出来。”
“然后，离开青城。”
林耀天猛地抬起头，眼中锐利的光芒再次闪现，如同鹰隼。
他死死盯着方平，一字一句地问道：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方平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