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潘云龙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声音变得恭敬起来。
“方哥！您找我？”
他那边似乎有些嘈杂，隐约能听到一些安排工作的声音，看来刚把装修的事情布置完毕。
“嗯，你现在过来宾馆门口一趟，我找你有点事。”
方平的语气很平静。
“好嘞！方哥您稍等，我马上到！”
潘云龙答应得十分干脆。
挂了电话，方平站在路灯下，身影被拉得很长，眼神深邃地望着远方城市的灯火。
不到十分钟，一辆有些破旧的面包车吱呀一声停在了宾馆门口，潘云龙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方平面前。
“方哥，您找我什么事？”
潘云龙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但也难掩眼中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方平看着他，直接开口。
“今天，我要给省城林家一点教训。”
潘云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瞳孔微微收缩。
“省…省城林家？”
他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带着明显的畏惧。
“方哥，那林家在省城势力不小，黑白两道都有关系，可…可不是好惹的啊！”
他搓着手，脸上满是为难和担忧。
方平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哈哈笑了几声，笑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
“怎么？怕了？”
他收敛笑容，眼神锐利地盯着潘云龙。
“以后想跟着我混，这点胆量都没有可不行。”
“如果现在就怕了，你们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勉强。”
方平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一股沉重的压力。
潘云龙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
他想起方平之前的手段，想起方平描绘的未来，又想到得罪林家的后果。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
几秒钟的沉默，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最终，潘云龙猛地一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和决绝。
他抬起头，看着方平，沉声道。
“方哥！我潘云龙这条命以后就跟着您干了！”
“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