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做这种?梦呢?怎么能做那?样?大逆不道的?梦呢?
若对象是陆昭她虽会觉得意?外但起码不会心梗——那?时陆昭首次随军出征还未归,她对陆昭也无半分男女之情。
陌生人也行呀,就算是宫里的?太监她都能接受!但怎么能是皇兄呢?她怎么能……她咬着唇将?自己闷进被子里哇哇大喊,四肢捶床以做发泄。
她没办法想?象跟皇兄做那?种?事情,可却在梦里明明确确地做了。
她把亲哥哥玷污了,她肯定是个变|态!
因为对玉菩萨似的?皇兄万分愧疚,所以那?段时间她都表现得特别乖巧,认真读书写字不溜出宫,每日在佛像前诵经忏悔罪过,且与皇兄时刻保持安全距离。
皇兄自然察觉出怪异,问她最近可有心事。她避之不及,惊恐摇头,只说自己最近邪物缠身,要去寺里静修几日。
古刹深沉,香火袅袅,梵音悠悠,谢静姝的?心却静不下来。
分明才分别三日,却控制不住地想?念皇兄。她点燃一盏青灯问住持,「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却梦到?自己跟最依赖的?亲人做了最不好的?事。难道我心里真是那?样?想?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是说白天想?什么晚上就会梦到?什么,而是一种?感情的?象徵,不代表现实生活中的?真实欲望。」
「何意??」
「梦境天马行空变幻无穷,皆为虚妄。有人梦到?自己杀父弑母,醒来一阵后?怕,难道就能证明那?人是十恶不赦之徒?也许他?只是害怕双亲离世?。理解自己内心,才不会受噩梦所扰。」
不等?她参悟,一个嫩脸小和尚便跑来禀告道:「公主,太子殿下来接您回宫了。」
太子此番出行一切从简,除马夫外没带随从。马车也不大,只用两匹马拉,车轮吱呀呀地往长安城滚动。
能看出来,皇兄大概是想?趁回宫途中跟她好好聊聊。
当?然,她拒绝涉及那?个话题也绝不会坦白。
车厢内熏着好闻的?檀香,在舒缓的?香气?中,她浮躁的?心也渐渐平息了。
「皇兄。」她主动出击,尝试喊他?。
「嗯?」
「阿兄。」山路颠簸,她尝试依靠过去,重新接近皇兄。
「怎么了?」
「哥哥。」她靠在他?的?胳膊上,缓缓闭目。
「听到?了。」
即使?对话毫无意?义?,谢檀弈还是挨句回复,他?摸摸她的?头,表示关?系已然恢复,不必再多言其他?。
二人心领神会。
谢静姝终于找回熟悉的?感觉,心里很平静,没有口干舌燥也没有心悸,根本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抱着皇兄的?胳膊暗道果然是沾了邪祟,进寺庙治治就好多了!
定是之前溜出宫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才会做这种?梦。
那?是册故事性画本,讲的?是兄妹两只妖怪在丛林里相依为命,化为人形后?情不自禁交-配。妖怪是动物,动物不知廉耻,也没有道德约束。就像流浪的?母猫会生下哥哥弟弟的?孩子,甚至是儿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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