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是渡过了。」他点头。
「渡过雷劫是什么感觉?」景渊沉又问。
「没什么感觉。」闻鹤清说,「更能沟通天地了?命眼能看到的东西更多了,感觉自己像神。」
「……那很好。」景渊沉说。
闻鹤清抬眉看他,抬手柄他的嘴角往上提了一下:「不好,世界上就我一个神,很没意思的。」
景渊沉把他的手抓住:「怎么样有意思?」
「我要吃火锅。」闻鹤清说。
「好。」
「老板你就很有意思,我永远不会知道你下一步会做什么,永远新鲜永远神秘。」闻鹤清又笑,松开手在床上滚了一圈,「挺有意思的,演戏也挺有意思的,参加综艺也挺有意思的,这里的事情也挺有意思的,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挑战性的东西了。」
景渊沉半边身子立了起来,把他牵回来。
「……景渊沉,你不要死了。」闻鹤清又说。
「不会的。」景渊沉扶了扶他的眼皮,「那只是一个很倒人胃口的梦而已。」
「那是这个世界原本应该发展的轨迹。」闻鹤清说。
「那不是。」景渊沉说。
闻鹤清就不说话了。
窗帘阻隔着窗外的光,室内依旧昏暗,天花板上的灯没有开,台灯自然也没有开。
景渊沉躬身下去,又细密地亲吻着他。
唇齿温软,两个人的温度也交合在一起,闻鹤清眨眼,发现自己的睫毛扫过了对方的眼睫,他忍不住笑。
景渊沉用额尖贴了贴他。
闻道长的腰很细,但有着一层锻炼过的肌肉,闻道长早上会在院子里打一套太极拳,晚间偶尔会跑步。
他们亲吻。
闻鹤清的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又虚虚握了上去,在吃痛的时候这双手会毫不留情地掐下去。
闻鹤清又亲了亲他的脖颈。
闻道长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混着很静的某种檀香,他知道他自己身上的味道是灰烬散后的气息,闻道长说的。
闻道长的眼睛很亮。
像蒙了一层水。
他又吻了下去,把那一丝水漫成一片汪洋。
·
这天他们没有吃早饭,景渊沉被电话叫走了,说从前开会他都没到场,有的事要说一下。
闻鹤清就一个人在庭院里逛,经过昨天的寿宴,这里的人大多也都认识他了,知道他是景渊沉带回来的,也都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