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虞心急如焚,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裴瑾年的胳膊,苦苦哀求:“瑾年,别去告诉他们。娘只是回来拿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拿完就走,以后都不会再打扰你们。”
裴瑾年用力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她的手,更加恼怒:“你放开我!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就是个骗子!”
沈若虞顾不上他的打骂,慌乱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
那是她曾经为裴瑾年生辰准备的,里面还装着他小时候最爱吃的蜜饯:“瑾年,你看,这是娘给你留的,你不是一直喜欢吃这个蜜饯吗?只要你不告发娘,这些都给你。”
可裴瑾年却瞥了一眼荷包,眼底尽显嫌弃,一巴掌将其拍落在地,还使劲踩了几脚,蜜饯散落一地:“我才不稀罕!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让爹爹打死你!”
沈若虞仍不肯松手,就在两人拉扯间,裴瑾年突然痛呼一声。
沈若虞一惊,下意识松了几分力道。
而裴瑾年趁此机会,猛地用力挣脱,转身朝着前院跑去,边跑边喊:“快来人啊,那个坏女人回来了!”
他的呼喊瞬间打破了侯府的宁静,很快,裴越衡和侯夫人便在一众家丁的簇拥下匆匆赶来。
裴越衡满脸怒容,眸光透着毫不掩饰的嫌恶:“沈若虞,你好大的胆子,逃出去还敢回来!”
而一旁的侯夫人则是打量着狼狈的沈若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瞧瞧这副模样,自甘下贱钻狗洞,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沈若虞望着眼前的两人,低声道:“我回来只是为了拿属于我的东西,拿完就走。”
“属于你的东西?侯府的一针一线都与你无关!”
而这话一出,裴越衡脸色越发难看:“你三番五次逃跑,还教唆瑾年,今日定不能轻饶!”
说罢,他转头吩咐家丁:“把狗洞给我封死,别再让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有可乘之机!再把她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不。。。。。。娘,我的。。。。。。”
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几个家丁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她眼睁睁看着狗洞被砖石一点点封上,心中的希望也渐渐熄灭。
被拖进柴房后,门“砰”的一声关上,黑暗瞬间将沈若虞笼罩。
她瘫坐在地上,听着外面裴越衡的怒骂,眼中的嘲讽越来越盛。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可心中逃离的执念却愈发坚定。
在柴房里,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沈若虞又饿又渴,身体渐渐虚弱。
不知过了多久,柴房的门终于被打开,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
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待适应光线后,才看清来人是江茗清。
江茗清端着一碗隔夜的馊饭,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容:“姐姐,你饿了吧?我特意给你送吃的来了。”
她将碗放在地上,故意用脚尖踢了踢,米粒溅出。
沈若虞看着那碗馊饭,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恶心没有说话。
江茗清见状,更是得意,继续挑衅:“姐姐,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看,连瑾年都讨厌你,你还有什么可坚持的?”
听着她那刺耳的嘲讽,沈若虞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猛地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踢翻了那碗馊饭,“江茗清,别在这假惺惺,我沈若虞就算饿死,也不会吃你这羞辱人的东西!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你太天真了!”
她表情凌厉,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和裴越衡,还有被你们蒙蔽的瑾年,给我带来的一切,我都记着!这笔账,迟早要算!”
被沈若虞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江茗清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那副骄横的模样,“好啊,你就硬撑着,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