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为了应家？”老夫人终于转过身来，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你毁了侍郎府，毁了凡柏的仕途，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了应家？”
卫盼清抬起头，直视着老夫人的眼睛，声音平静。
“婆母，应凡柏这些年做了什么，您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他与盐商勾结，贪污受贿，甚至与冯玉莹私通，败坏家风，若是再任由他胡作非为，整个应家都会被他拖入深渊。”
老夫人手中的佛珠猛地一顿，脸色微微发白。
她当然知道应凡柏的所作所为，但她一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是她的儿子，是应家的顶梁柱。
可如今，卫盼清却将这一切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让她无法再逃避。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瞒着我！”老夫人声音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是应家的主母，你为何不与我商量？为何要独自筹谋，毁了侍郎府的名声？”
卫盼清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婆母，儿媳并非有意瞒您，只是应凡柏的势力盘根错节，若是提前泄露风声，只怕会功亏一篑，儿媳只能暗中布局，确保万无一失。”
老夫人沉默良久，手中的佛珠再次缓缓转动。
她看着卫盼清，眼中复杂难明：“盼清，你嫁入应家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贤惠的媳妇，可如今看来，你的心思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卫盼清苦笑一声，眼中泛起泪光：“婆母，儿媳的心思再深，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这些年，应凡柏对我冷眼相待，甚至当着下人的面羞辱我，他与冯玉莹私通，全然不顾我的感受，儿媳忍了这么多年，早已心灰意冷，若不是为了应家儿媳何必苦苦支撑？”
老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她伸手轻轻抚过卫盼清的发髻，叹息道：“盼清，这些年委屈你了。”
卫盼清摇了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婆母，儿媳不委屈，只是如今应凡柏已经倒台，儿媳也不想再继续这段婚姻了，儿媳想与他和离离开应家，过自己的日子。”
老夫人闻言，脸色骤变：“和离？你要与凡柏和离？”
卫盼清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是，婆母，儿媳已经想清楚了，这段婚姻早已名存实亡，继续下去只会让彼此痛苦，不如就此了断，各自安好。”
老夫人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盼清，你可想清楚了？和离不是小事，一旦离开应家，你便不再是侍郎夫人，书阳也不再是应家的嫡子。”
卫盼清微微一笑，眼中满是释然：“婆母，儿媳早已不在乎这些虚名。”
老夫人看着卫盼清，眼中满是复杂。
卫盼清已经下定了决心，再多的劝说也无济于事。
最终，她点了点头：“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阻拦，只是盼清，你要记住，无论你走到哪里，应家永远是你的家。”
卫盼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轻轻握住老夫人的手：“婆母，谢谢您。”
几日后。
卫盼清站在应凡柏的书房门口，手中紧握着那份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