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栖晓眨眨眼，把碗放到虎狼丸面前，直起身：“确实说了些……你怎么知道？”
“总觉得你好像没那么小心他了，”毛利兰想了想，“之前你看到他的时候都很紧张。”
“呜哇，很明显吗？”
“没那么明显……不过松田警官肯定已经发现了。”
“这倒无所谓啦。”来栖晓把今天和松田阵平的谈话告知了毛利兰，“所以我们现在大概是合作关系。”
“松田警官真是个好人。”毛利兰的重点完全在另一个方面。
“我倒是不否认这一点……”来栖晓点点头，“既然他说会保密，那我就相信他。”
“那很好啊。”毛利兰看看楼梯，轻声问，“今天桐条小姐为什么非要你去检查？”
来栖晓现在想起这件事还心有余悸：“风花姐的人格面具能探知……然后我没有人格面具的事就被发现了。”
“怪不得，”毛利兰喃喃，“他们肯定很担心。”
“但是我又不能告诉他们……”来栖晓嘀咕，从包里翻出桐条美鹤今天给他的盒子。
毛利兰好奇地看过来。
“这个就是我们的召唤器。”来栖晓打开盖子。
毛利兰睁大了眼睛。
“这是枪吗？？”
“嗯，”来栖晓有点怀念地把枪握在手中，“召唤方法是对着自己的头开枪……不是自杀！枪里没有子弹的！”
他的补充说明完全没有说服毛利兰：“但是，为什么呢？”
“……忘记了，”来栖晓诚实地说，“我拿到手里就觉得应该这么做……”
毛利兰的表情险恶起来，似乎下一秒就会把来栖晓送回桐条集团的医院里再查查他的脑袋。来栖晓一惊，嘴比脑子更快想出了答案。
“但是你可以回去问……！”来栖晓站直了，“他肯定知道！”
想到虎狼丸还在一旁埋头苦吃，他及时把“结城哥”三个字咽了回去。
好险。
“……我能看看吗？”毛利兰决定眼见为实。
“可以呀。”来栖晓把召唤器递给她。毛利兰拿起看起来和枪支一般无二的召唤器，迟疑地把枪口对准自己。
一股寒意袭击了她，她猛地把枪放下，心脏怦怦直跳。
好奇怪，她见过的犯人不少，穷凶极恶的也有几个，持枪的也不是没有。但是那些人里没有一个让她这么害怕，就像死亡在枪管里对着她招手。
“我第一次也这样，”来栖晓也瞅了瞅枪管，把召唤器塞回了盒子里，“我记得这个好像会让人感觉到死亡的恐惧……什么的。”
他有点尴尬地笑笑：“抱歉……过了太久我有点忘记了。”
她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发火或者抱怨，相反，她担忧地看着他。来栖晓摸了摸鼻子，假装自己很忙地把召唤器擦了又擦。
一片沉默中，毛利兰终于开口：“你当时为什么会加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