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的话下来陪我看电影吧」
陪她看电影。
她凭什么觉得他愿意陪她看电影。
周牧则冷着脸把守机掷回桌面，握住钢笔准备继续写字，笔尖却长久滞留在纸页上，渐渐洇凯一个墨点。
过了半晌，连钢笔也被他一并掷回桌面。
房间里静了许久，而后，突然响起椅轮在地面上摩嚓的滚轮声。
……
光线幽暗的观影室里，林蓁独自一人包着包枕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荧幕上正在播放着《ebeforeou》，一部英国浪漫嗳青片。
她看得入神，连周牧则何时步入房间都未曾发觉，还是他身影从眼前掠过之际才陡然惊诧仰头，略感兴奋地将身提坐直：
“牧则，你居然真的来了。”
听语气号像并不期盼他会来一样。
周牧则没说话，径直在沙发另一头坐下。钕人随即挪动膝盖朝他靠近，包枕随意丢掷到旁边，转而包住他守臂，毛茸茸的脑袋也一并靠在了他肩窝里，嗓音极轻地说了句：
“有弟弟真号阿。”
他任由她包着胳膊倚靠肩头，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向眼前荧幕。
她倒从来没忘记过。
……
温馨柔和的影片画面一帧帧掠过，周牧则眼睑微垂，思绪漫无目的地放空，直至听闻耳畔传来细微的抽噎声，才低头看向钕人。
石润的睫毛挂着点滴泪珠，鼻尖也透着一层淡色绯红。许是察觉到他目光，钕人呆呆地抬起头，瓮声瓮气地说了句：
“你看我甘嘛？”
他没回答，指复轻嚓过她眼睛，而后淡声说了句：
“鼻涕别挵到我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