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军陆续回归,张新也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伤员医治、残疾士卒安置、战死士卒骨殖的安葬、抚恤、赏钱
张新忙得昏天黑地。
在他回来的第二天,就有平原周边县城的大族写信过来,祝贺他得胜凯旋。
大族们的用意很明显,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张新直接已读不回,带着张桓不断在军营里溜达,让儿子在将士们的面前狠狠地刷了波脸。
又过几日,其余郡县的大族纷纷联名上疏祝贺,一些州吏在议事之时,也不断旁敲侧击,打探着他的态度。
张新依旧已读不回。
渐渐地,吏员们的办事效率慢了下来。
“今日怎么只统计了这点?”
张新将文书放了下来,看着面前负责此事的国渊。
“牧伯。”
国渊犹豫了一下,拱手道:“先前各家受袁绍蒙蔽,犯了些错,牧伯对此久未表态。。。。。。”
“吏员们皆因此惴惴不安,无心做事。”
张新闻言冷哼一声。
“他们这是联合起来,向我施压啊?”
“他们不敢施压,只是。。。。。。”
国渊忙道:“牧伯欲要如何处置,还请给个准信,就这么吊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行吧。”
张新见火候差不多了,开口问道:“依子尼之见,此事我该如何处理?”
听闻张新松口,国渊心中松了口气。
“臣以为,此事不可大肆株连,然亦不可姑息。”
国渊躬身道:“只诛恶,宽宥余众即可。”
“只诛恶,宽宥余众?”
张新呵呵一笑,“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们的意思?”
“这。。。。。。”
国渊顿了一下,实话实说,“各家皆愿交出恶,任由牧伯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