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天不怕地不怕才对。”
杨巨一边跟着笑，一边摆手，“天我是不怕，地也不怕，唯独怕——”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杨凤霞一眼。
“怕我姐发火。”
杨凤霞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别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拉着他就往门口走。
杨巨任由她拖着走，回头还不忘冲艾琳娜眨了眨眼，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艾琳娜靠在沙发边，笑得花枝乱颤，手中的高脚杯轻轻晃动，香槟泡沫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她倒是没恼，还低声自语道：“有趣。”
“真的很有趣。”
楼梯上，杨巨被杨凤霞一路拎着，差点没稳住步子。
“小点力行不行？”杨巨无奈道。
“你这是要直接把我拎回国吗？”
“拎回去省得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杨凤霞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
杨巨哈哈大笑，脚步一顿，站在半层楼梯上，突然认真地看着杨凤霞。
“姐，吃醋啦？”
杨凤霞被他看得一窒，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谁吃醋了！”
她嘴硬地撇过头，心跳得飞快。
“我就是不想让你被骗了！”
“格兰特家的女人，能随便信吗？”
“你当是逛菜市场捡便宜啊？”
她一连串地絮絮叨叨，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杨巨看着她涨红的脸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知道啦，姐。”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杨凤霞撇了撇嘴，心里说不出得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