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想,还有什么路径可以给药?难道十数年的医都白学了吗?
不能通过消化道、不能通过皮肉、也不能静脉注射。。。。。。
桑落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世界五光十色,歪来歪去。
她的目光落在傅临渊赤裸的白花花的下半身。。。。。。那两条腿白得让她眼晕,亮得让她心慌,险些要吐出来。
忽地,她用力抬起头再看向那两条腿。
是了,还有一个办法。
骨髓腔给药。
怎么把它给忘了?骨髓腔给药,效果堪比静脉注射。只要——
她转过身,撩起衣摆,露出了左侧苍白的肩头,吩咐风静取来烈酒,替她擦拭消毒,再从案上抽出一根长长的青头针,将它彻底涂满“不倒翁”,将针头交到风静手中:“来,扎这里。”
风静握着针不敢下手。
这是骨头,怎能随便扎?这是他们给人上刑时才会做的事。
“风静,救命。”桑落说完,捏住袖子塞入口中。
风静一狠心,又快又准,将青头针插了进去。
!!!
“唔——”
刹那间,剧痛传来,桑落死死咬着袖子,钻心的疼从肩头蔓延开来,再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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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晕厥过去,却又因为太疼而无法晕厥。
“桑落——”倪芳芳哭喊起来。
隔着这么远,她都能看见桑落的皮肉因疼痛而抽搐着。
李小川和夏景程两人紧紧挽着手,生怕此时闯进去,反而耽搁了解毒。
院中众人一时间忘了此时是在做什么,无不屏气凝神地瞪着眼前这近乎“自残”的景象。
太可怕了。
自己扎自己骨头。
昔日有关公刮骨疗伤,可那是传说,没有人见过。而这十几岁的小姑娘,光着胳膊,活生生地,让人拿着那么长的针,直往骨头里扎。
她真是大夫吗?
还是沙场上杀红眼的不怕死的士兵?
桑落肩头的针泛着一阵青光,就这么挺在那里。
丹溪堂内,落针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背对着众人的桑落开口说道:“替我拔出来吧。”
声音明显清亮了许多。
众人的目光齐齐聚在她的身上。
她按住肩膀,转过身来。唇色恢复了樱红,连刚才混沌的双眸也显得有了一些神采。
桑落的目光落在石榴树下的红衣公子身上。
似是俏皮地眨了眨眼。
颜如玉这才记起自己还需要呼吸。
他松开手,浸满鲜血的玉蝉碎了一地。
桑落再看向眼前这个两个傻乎乎挽着手站立的年轻人:“李小川,夏景程,为何偷懒?”
两人立时神色一松,哽咽着:“我、我们这就去!”说罢就往人群外钻,刚钻了一半,被知树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