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这是我应该做的,夏师傅是他最为看重的亲人,他自然会伤心自责。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安安静静地陪在他身边而已。”
“唉,元朗这孩子,最重情义。就是这辈子命运多舛。”
“石叔,我相信他,一定会否极泰来的。”贺贞洗好碗筷,洗好手,“那剩下的就靠你和守信了,我先回家了。”
“嗯嗯,好的,需不需要我让守信送你?”
“没事,我自己就好。”贺贞拿起自己的小包,与石康道了别,踏出了厨房。在小院里,她不由望向赵元朗的屋子,脑海里突然想起似乎听到他这几日咳嗽的声音,感冒刚好,咳嗽却需要很长时间调理。
“这个时间,应该能赶得上。”贺贞瞧着阴暗的天色,小跑出了石家。
而此时在屋子里的赵元朗,却与苗光义再一次起了争执。
“赵元朗,我记得我说过,这最后一道符,绝对不可能用……”若不是苗光义发现自己的符不见了,也不会急匆匆跑来找他。
赵元朗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出那道符,轻轻放在桌上。
“你居然真的偷我的符?”苗光义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我没有偷,是你自己前几天掉在我房间的。”赵元朗才不屑这等小人行径,“而且就算我真拿了,也不会使用。”
苗光义将符咒收好。
“最好是这样,你要是害得我回不去,我真的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苗光义,你就这么想回去?”赵元朗望着他,问道。
苗光义一怔,摸了摸头,无辜地回答:“我又不属于这里。当然要回去——”
“你舍得这里的人?”
苗光义为难地低下了头,虽说这个世界的师傅也不错,但陈抟老人毕竟从小抚养自己长大。
“想的,但那又如何,我们毕竟不属于这里。”
赵元朗背过身子,望着窗户外乌云压境的那种压迫感。
“元朗,其实有些话一直放在我心里,今日既然你问起,那么我也不瞒着掖着了。你呢,你是不是已经不想回去了。”
“我……”赵元朗转过身来,不知自己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