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一个美女同事的支持,罗晓明心里格外高兴。他感到刚才施学敏盯他的那一眼,饱含深情厚意。他没有想到,施学敏不仅在工作上支持他,很快还在生活上与他发生了纠葛。
王一民看着陈韩毕三人的脸色,轻声说:“我不同意。”
罗晓明高兴地说:“那就三比一通过了。这个意见,就是我们市政府的集体决定。下星期开始,我们创建工作领导小组就要实施这个决定。”
丁文华旗帜鲜明地说:“只要是出于公心,只要是为了右江市的文明创建工作,只要是为右江的老百姓办事,我们都坚决支持你!”
罗晓明脸上泛起希望的红光,高兴地说:“好,下面我说第二件事。”他拿眼角乜了陈汉成一眼,提高声音说下去,“我们右江市的汽车客运站,至今还是几十年前的旧车站,远远跟不上经济建设的步伐,严重影响了我们右江的城市形象。一句话,就是太落后了,丢我们右江的脸。”
说到这里,罗晓明发现韩副守信看了陈汉成一眼,不安地在椅子上扭着身子。陈汉成看似坐在那里不动,脸色却越来越阴沉,眼睛不停地眨着,显得极为尴尬。
“为什么拖到现在呢?”罗晓明惊心动魄地来了一个反问,陈汉成和韩守信都大惊失色,身子也震动了一下。“我在两天的走访中了解到,是我们右江的财政没有钱。不是没有钱,而是把有限的财政都挪到别的项目上去了。那么,我就要问,是什么项目比这种最能体现一个城市形象的公共交通设施建设更为重要呢?”
陈汉成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结,他欲言又止,想打断罗晓明的发言,却又心虚得不敢开口。他垂着眼皮,将韩守信和毕卫东的不满目光挡在外面,任凭罗晓明在那里发威。
罗晓明狠狠地盯了陈汉成一眼,说:“我无意去调查这件事,也无权追究其它原因,因为我是分管城建工作的副市长,所以我想尽快启动这个实事项目。我问了一下交通局,他们说,其它城市都已建好了新的客运总站,就我们右江没有。这说得过去吗?再拖下去,我们怎么向右江的百姓交待呢?”
又是市委书记的口气!陈汉成和韩守信恼怒地瞪大眼睛。罗晓明不看他们,声音平稳地说:“我刚来这里,但看着这种情况,也觉得很内疚。”
这是打韩守信和陈汉成的脸啊。他们正要发飚,罗晓明却又石破天惊地说:“交通局向我反映,他们的报告早就打上来了,而且一直在催办,市政府却一直不批。我问他们,为什么不批?”
陈汉成吓得脸如土色,韩守信也大吃一惊,拿眼睛去看陈汉成。会议室里的气氛紧张极了。
罗晓明再次狠狠地看了陈汉成一眼,避重就轻地说:“他们说,财政上没钱。一句话就把一切原因都掩盖了,把一切责任都推光了。那么,是真的没钱吗?就是真的没钱,现在不是可以引进民间资本的吗?不是可以采用PPP模式,或者让承包公司垫资进行建设的吗?对不起,在座的领导和同事们,今天,我的火气有些大,希望你们谅解。因为我实在想不通,我们市政府为什么拖着不批?我心里有气,也觉得难过。”
“咳。”陈汉成再也憋不住,铁青着脸色说,“罗副市长,你今天到底是来谈工作的,还是来追究责任的?你是市委书记,还是纪委书记?啊?”
会议室里更加紧张,充满了能窒息人的火药味。
“陈市长,你怎么这样说话?”罗晓明被激怒了,索性不客气地说,“你这样责问我,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一直拖着不批?”
“嘭”地一声,陈汉成一拍会议桌,指着他骂:“罗晓明,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责问我?我凭什么要回答你?啊?”
“对,我不是东西,我没有资格问你。”罗晓明反而平静下来,嘿地淡笑一声,说,“你是市长,我的上司,有权不回答我的提问。但我要说,你不要心虚,在这件事情上,你有没有责任?你自己心里有数。”
陈汉成心虚得两手颤抖,额头上亮起汗光,但嘴上还是不服输:“我有数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说着冲动地站起来。
丁文华出来打圆场,婉转地说:“大家冷静点,都是为了工作嘛。这样吵架,像什么样子?陈市长,你坐下。”
“太不像话了。”陈汉成气呼呼地坐下,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他刚来乍到,就这样嚣张,以后还怎么得了?”
罗晓明不甘示弱地瞪着他,说:“这叫嚣张?”他真想把毛淑琴的事说出来,但考虑到说出来,对毛淑琴的影响太大,就憋不住了没说。
丁文华用手势制止罗晓明,却支持他说:“说实话,我们右江的客运站是应该改造了。可以前一直说财政上没钱,我也就没有多问,这不是我分管的范畴。现在罗市长来了,这样一说,我觉得真的应该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罗市长是急躁了一点,但心是好的,责任心是强的,我们应该理解他,支持他。”
施学敏又盯了罗晓明一眼,用另一种语言,委婉地支持他说:“我每次去客运站乘车,都感到有些丢脸。人家的客运站建得多漂亮啊,真的让人好羡慕。唉,我们右江难道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吗?”
女人用几句温柔婉转的语言,一下子就把会议室的紧张气氛缓解了下来。这就是阴阳相生相克的任用啊。
陈汉成与韩守信在这件事情上都存在着问题,有病自得知,心虚地别着脸,不再吱声。丁文华看出了一些端倪,转脸对罗晓明说:“罗市长,你继续说,对这件事,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