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怀夕最近过得怎么样?”
“怀夕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外公祝我们怀夕生日快乐啊。”
……
陈酌颂初遇姜怀夕,她就带着耳机,她好像跟所有人都融不进去。
每天独来独往,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去兼职,又一个人回学校。
他偷偷找人打听过她,大学四年,姜怀夕都稳定在专业前几名。
听说她原本有保研机会,是自己拒绝了。
又听说她是他们学院原定的优秀毕业生,她也拒绝了。
姜怀夕不知道的是,她毕业那天,陈酌颂专门从公司请了假去看她。
他毕业两年,她还是那个样子,穿的还是他以前见过的黑色帽衫,不跟任何人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拨穗礼的时候,陈酌颂偷偷给她拍了照。
相较于别的同学要么喜悦,要么难过,她似乎对于毕业这件事平静得不像话。
陈酌颂一路跟着她,所有人的人怀里都抱着鲜花,所有的人都在热切地交谈,她仿佛茫然无措地站在人群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在哭什么。
陈酌颂来之前定了花,那一刻他忍不住了,以偶遇的姿态轻拍了她的肩膀。
那时候她耳朵里也塞着耳机。
他借口来找一个朋友,但不知道对方花粉过敏,所以送给她,并且祝她毕业快乐。
她说谢谢。
两个人绕着校园走了一圈,最后他鼓起勇气说一起吃个饭。
当时姜怀夕怎么说的?
她说:“不用了,我待会还有兼职。”
他诧异地问她:“你都毕业了还兼职?”
“今天最后一天。”姜怀夕拿着花离开,走之前说:“陈酌颂,谢谢你的花。”
陈酌颂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那束他挑了一早上的向日葵。
觉得她可能不喜欢吧,拿过那束花的时候她都没笑。
还有就是,虽然他大她两届,姜怀夕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学长。
想到这些的时候,陈酌颂有点苦恼,看着手上的耳机,他又轻轻地把它放在了椅子脚旁边。
姜怀夕处理好伤口出来,目光在刚才坐过的地方四处搜寻,在椅子脚下找到了耳机。
她松了口气,捡起耳机说:“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陈酌颂失笑:“我去哪儿?咱俩住同一家酒店,要走也是一起走啊。”
姜怀夕有点诧异地看着她。
陈酌颂又笑了:“你不会以为我是随便给你介绍的那家酒店吧,我既然来了,肯定也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