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明白你为什么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了。”亚尔曼松了松自己手腕的袖口,“是有些结巴是吗?”
慕斯不懂这样的幽默,他也不敢和alha们开玩笑,“不,我不是结巴。”
亚尔曼不太喜欢和beta们打交道,他们太平凡太谦卑了,但是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个beta曾帮助过他,这平凡和谦卑在他眼中都成了吸引人的闪光点。
“那通电话,是你打的对吗?”
“电,电话?”慕斯想了一下,才想到自己接受了韩云息的委托,在半夜的时刻打出去的那通电话,“是我。”
“你救了我。”亚尔曼虽然是个混蛋,但却是个知恩图报的混蛋,“之前你拒绝了我许诺的条件,这一次,我都亲自找来了,你还要继续拒绝我吗?”
慕斯有些不明白他说的话。
亚尔曼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找来的,他坚信自己没有找错人。
胸前代表被取了下来,银制的浮雕面上,两把剑交错被荆棘缠绕。
“我的许诺仍旧有效。”亚尔曼将胸章摆放在了慕斯的面前。
慕斯看着他,踌躇道,“不,我想您误会了,我并没有救过你。”
“那通电话,也是我在朋友的授意下拨通的。”
“我并不知道会救了你。不,应该说是——救你的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
被刺伤脖颈的卡修殿下,捂着自己的脖颈,低着头喘息着。刺伤他的韩云息,被他扼着脖颈,抵在枕头上,锋锐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刃口处的鲜血,氤在地毯上,像是从丛生的荆棘中盛开的一朵。
“你竟敢——”疼痛让卡修终于卸下了伪善的假面,他眼中的温柔荡然无存,抓着韩云息的脖颈,看着他徒劳的用冰凉的双手掰着自己的手掌。
从前那朵让人想要采撷的高岭之花,如今已经被揉碎成了一地凋零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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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报复的应该是亚尔曼,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在韩云息窒息之前收回手掌,卡修抓着他的金发,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
曾几何时,温柔的像是湖水一样的目光中,满是憎恨的看着他。
“是你利用我。”
“哪怕我死,我也要——”头发被抓的更紧,韩云息的脖颈几乎被拗断一样后仰着。昏暗的房间中,他就像已经被热熔胶完全包裹到窒息的蝴蝶。
匕首被捡了起来,抵在了他的脖颈上。本来想要划开他脖颈的卡修,看着他宛若解脱一样闭上的双眼,又改变了主意。
“你想要死吗?我不会让你死的。”比起心中犹存一丝温情或是追求权力的夏佐,生在王室的卡修才更为冷酷。
被松开头发的韩云息倒在地毯上,他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为自己做好包扎的卡修穿好衣服,站在他面前俯视了他一眼,而后拨通了自己的通讯器。
韩云息看到他的脚步停在了窗户旁,在一丝幽微的光明中,卡修回头看了他一眼,“把他送去第六星,那里应该很多alha需要他。”
……
亚尔曼按照慕斯提供的线索,查到了那通求助他的电话来自于第一星。却确定更精准的方位之前,他跟随慕斯去了他那个神秘的朋友赫墨所住的房间。
“之前他就住在这里。”因为随后第六星上战争爆发,他的老板前往第四星避难,付足了足够住到明年的钱的赫墨,房间仍旧维持着他走时候的样子。
亚尔曼扫视了一下只挂着几件衣服的衣柜,而后目光落向房间里最为显眼的唯一靠近窗户的桌子。
柜子上摆放着一朵花,因为长期没有接触到阳光,花苞还未来得及绽放就已经枯萎了。慕斯有些惋惜似的将它捧了起来,顺便推开窗户,让阳光刚好能洒落在那朵萎败的花苞上,“我还以为会开花呢。”
亚尔曼走到桌子前,桌子上留下了几张画稿。他将上面的东西捡起来,第一张上,画的是第一星中心城中帝国之星的雕像,高耸入云的雕像四周,飘落着像是花瓣一样的东西。
“赫墨是从第一星来的,他也是个beta。”
“他画画很好看。”慕斯提到这个第一星的朋友,语气里满是仰慕。
亚尔曼将画纸翻阅过去,第二张是个花园。花园的景象有些眼熟。
“应该是他之前住的地方吧。”慕斯瞥到亚尔曼正在看的画纸。
之后的画就多是一些线稿了,亚尔曼随意翻阅了一下,找不到更多的信息就把东西放了回去。在他准备去别的地方看一下的时候,从桌子抽屉中伸出来的细绳,勾住了他的衣扣,这样一拉一扯间,抽屉被打开了。用光的针剂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