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的黑色骏马。
高大的男人站在战车上,他手中握着掌控战马的缰绳,从浓烟与战火中而来。
追逐着这辆战车的西塞罗黑发已经完全散开了,他将上身压低,几乎伏在马身上,在乱舞的发丝中,他视线冰冷到极致。
“锵!”
时刻防备着西塞罗的奥修,在他挥剑过来时用手中的短剑格挡了一下。虎口震颤,他却连放松也不敢,拉紧缰绳,驱使战马转向,险之又险的与西塞罗擦肩而过。
身后的士兵抛掷了铁爪,这些呈爪状的武器在跌进战车时发出‘咚’的一声,而后随着距离的拉远飞快收紧,卡在战车的扶手处,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奔驰的骏马扬蹄嘶鸣起来。奥修只得反过身将那些铁爪所牵连的绳索斩断,然而现在隔的太近了,他斩断了一根马上又有无数根从天空抛降下来。
两匹战马也受了牵连,它们剽悍的形体被这些铁爪留下深深的血痕。但疼痛也催促的它们跑的更快,转眼间又将距离拉开。
“奥修!”西塞罗带着恨意的声音近在咫尺。
他绝不能容忍这个男人再度从他面前逃脱!
还抓着铁爪的罗马士兵被从马背上拽了下来,一路在地上拖行,西塞罗俯身抓住那条绳索,在奥修斩断之前从马背上跳跃至战车,两人就在战车上打了起来。
西塞罗的剑术让奥修吃惊,这承袭自赛特的高超剑术配上如今西塞罗强壮的体魄简直是如虎添翼。
两把来自罗马最坚固的武器碰撞到一起,火花四溅。
“我会把你带回罗马!”
“将你的头颅顶在铁器之中,一点一点的将你的颅骨绞碎!”
战车左右摇晃,没有为西塞罗说的话而分心的奥修,在被西塞罗逼的撞到战车的扶手时,一个旋身躲开了接踵而至的短剑。只在此刻,他的手臂上忽然沁出一丝血迹,是之前在战车上留下的伤口。发现血迹的西塞罗猛烈的对他的伤处发动了袭击,随着刀刃碰撞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奥修手臂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大。
战车的速度因为两人的激战而放缓,罗马士兵将他们包围了起来,以一敌多的奥修终于败下阵来。
拖行战车的战马被杀死,奥修被反剪住了手臂跪在了西塞罗面前。只他此刻仍旧傲慢不已,无论如何也不在西塞罗面前双膝跪下。
但有的是方法让他屈服。
腿弯被猛烈的敲击,奥修被反剪的手臂几乎被拉断,他在西塞罗面前终于是双膝跪地的姿势了。
这里已经离锡金很远了,不远处就是孕育整个埃及,被奉为母亲的尼罗河。
西塞罗粗鲁的抓住奥修的头发,将他的头颅扯了起来——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侮辱赛特的那个夜晚,更不会忘记赛特居然维护了他。
刀剑抵在奥修那只绿色的眼珠上,只要稍稍刺进去一点,这里就会变成一个鲜血淋漓的窟窿。
但西塞罗没有这么做,他揪住奥修的头发,将他的头颅狠狠按在了地上,奥修因为被人钳制住无法反抗,他就抬脚踩在奥修的头顶,重重的往地面碾磨。
“你输了。”
“你被我踩在脚下。”
“你这个卑贱的奴隶!”
在一番近乎残暴的虐待中,奥修被他从地上拉扯起来。地面上都是血,有奥修本来伤口上的血迹,有他肋骨断裂吐出来的血。西塞罗抓着他的脖子,他与生俱来的敏感心理,让他比他的父亲更懂得如何击溃敌人的心理,“为什么不说话?是觉得自己能够救更多的人,死得其所吗?”
奥修的眼角也裂开了,破皮的伤口黏着一点沙砾,看着他这副凄惨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他曾是罗马最为显赫的独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