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伟山见宋立海这般看着他,老脸一红,不过很快还是直视着宋立海说道:“他,他给我来过电话,拉我下水。”
宋立海一听,更加吃惊,显然,林海涛还不知道贺伟山和宋立海之间的情谊。
“贺校长,谢谢您,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宋立海抓住了贺伟山的手,动情地说着。
“可我,我,”贺伟山自责起来。
是啊,他没在第一时间告诉宋立海,林海涛就在银海市,虽说他拒绝了林海涛拉他下水的游说,可他却没能给宋立海通风报讯。
“贺校长,您没能再和林海涛一起针对我和秦市长,就已经是最最伟大的,特别是针对秦市长,是他逼您离开了政府大楼的,放任何一个人身上,这该是多大的怨恨啊,可您还如此有理智,就凭这一点,既值得我学习,也值得我敬重。”
宋立海的这番话把贺伟山夸得都不自在起来,他不是不怨秦明山,只是他上有老,下有小,以前没敢和林海涛同流合污,现在更不敢铤而走险的。
“小宋,我,你,”贺伟山想点夸宋立海的话,可觉得说什么,都似乎很假,一开口,就结巴起来。
宋立海又一次把贺伟山的手紧紧握了握,这一握,反而让贺伟山平静下来了。
“小宋,林海涛和余志刚走得特别近,可以说,他们俩是虞国胜的左膀右臂。”
“胡一冰之死,肯定与他俩有关。”
“胡一冰毕竟是小陈的表哥,他们都在吃工程回扣。”
“小宋,不瞒你说,我昨晚斗争了一晚上,想给你打电话,可你也知道,我一打这个电话,他们就知道我在通风报信。”
“你能理解我是吧?你也看到了我家里的情况,别怪我自私好吗?”贺伟山终于是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宋立海这次直接揽住了贺伟山的肩膀,笑了笑说道:“贺哥,以后您有任何需要我做的事情,招呼我一声,只要我能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去做的。”
“晚上,喝酒时,您帮我一个忙,一定要我用酒敬您和孟秘书长,我到时候会说您的秘书日记帮了我大忙,还有艾亚丽也在学习您的秘书日记,她还想当面给您敬个酒。”
“您装喝高了,马上给艾亚丽打电话,让她来给您敬酒,当然不会让她喝,当她要送秦市长,还有郝市长和我回家。”
“至于林海涛,我一直猜到他逃回银海市来了,他应该是余志刚的提线木偶。”
“贺哥,不瞒您说,上午我差点命丧于他们又一轮制造的车祸之中。”
“他们找的是绝症病人,余志刚还真是只老狐狸,没找死囚犯,而是找的这类人。”
“目前,方方面面的信息都在指向他们,可我们就是拿不到实实在在的证据。”
“也不急,人在做,天在看。”
“正义终归会战胜邪恶的!”
“我信,您也一直坚信,否则您和他们走得如此之近,却一直独善其身,做到这一点,真的非常非常之难。”
宋立海的这些话说得越是本心,越让贺伟山内疚和自责。
他哪里有这小子说的这般伟大呢?否则他也不会落入仙人跳之中,差点在省城翻了车,要不是这小子救了他,他早身败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