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墨丹青避开了白歌的视线:“所以……让我考虑一下,借不借给你,我自己暂时也想不清楚,这个名字对我来说也……”
“很重要是吗?”白歌点了点头:“是我唐突了,你慢慢考虑,我不催促。”
墨丹青苦笑一声,他的心思有点乱。
交谈结束,两人都显得有些沉默,毕竟双方曾经的关系都不是那么融洽,都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称不上友人,却对彼此有一定的了解。
但或许正因如此,才需要认真的思考一下对方是否值得信任。
“你们谈好了?”
鱼龙舞趴在桌案上,大眼睛打量着白歌。
“倒是把你疏忽了。”
白歌调侃道:“我刚刚才来南海城你就给我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如果我不是恰巧在楼下,你打算怎么收场?没有神龙令,我这一趟可算是白跑了。”
“结果好就行,结果好就行。”鱼龙舞说:“七叔如果知道你是从妖都学府毕业的人族天才也不会反对的……这三年来,我也没少打听你的去向,你到底去哪了?”
白歌罕见的沉默了片刻。
火种中保留的记忆,告诉了这三年来主人公可是度过了无比煎熬的时光。
混沌海崖,沉沦死域……无休止的战场上不是在与魔物拼杀就是在修炼,每天只睡一个半时辰。
最终才将三项专精推至85%的峰值。
只可惜最终只保留了一项。
白歌恍惚了一小会儿,答道:“回老家探亲了,顺便烧了点香,拜了拜佛,刷了刷野怪提升了下等级。”
“好假。”鱼龙舞自然不信。
“你看上去过得并不好。”涂山小月眼中有异彩闪烁:“要不然来青……”
“我不去青丘当你的舔狗,谢谢。”白歌猜到她要说什么,立刻回绝:“如果你真的想包养谁的话,我可以联系一些沙雕群友们……”
“唔,三年不见了,拒绝还是一如既往的熟练。”涂山小月歪了歪脑袋:“话说舔狗是什么?”
“到最后一无所有的可悲生物。”白歌叹息道:“为爱情而执着与做一条舔狗只差零点一步之遥。”
“说起来。”鱼龙舞抬起手轻轻拉了拉白歌的衣角:“你的头发怎么了?”
“我染发了。”白歌信口而答。
“纯天然的颜色。”墨丹青说:“别小看我对颜色的辨识能力。”
“少年白而已。”
“那也不可能成堆长。”
“我未老先衰,头发先白,总比掉头发秃头好,不对吗?”白歌继续胡诌。
“……你透支生命力了?”墨丹青十分敏锐的发问。
“是啊,我天天爆肝的。”白歌微笑着说:“用爱发电也是透支生命呢,熬夜猝死不也是吗?”
“青丘有寿元果……”涂山小月静静的说:“我可以替你要一枚。”
“那,代价是?”
“告诉我理由。”
白歌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摇了摇头,温和一笑:“算了吧,我的生命是自己愿意支付的代价,不值得可惜,我也不后悔,更不该被拿来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实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说明自己玩家的身份……如果说谎糊弄过去,迟早会被察觉到异样吧,干脆不说了,这极有可能是一个陷阱。
当白歌温和笑容浮现之时,其他三位同学都深感吃惊,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细腻的温柔吗?
墨丹青默默不语,有所推测。
鱼龙舞若有所思,轻哼一声。
涂山小月表面平静的颔首微笑,可平静的态度下却是快要崩毁的理智。
指甲撕裂了衣角,刺入掌心染着少许殷红。
这一刻,她嫉妒的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