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错了?”青衣龙侯挑了挑眉毛。
“我不该被你发现的,下次一定不会。”鱼龙舞挺了挺胸。
“……你这丫头……”青衣龙侯咬着牙,却叹了口气,转身对着涂山小月拱手行礼:“让你看笑话了,三公主殿下,也给你添麻烦了。”
“倒也不算麻烦。”涂山小月轻轻颔首,并未起身,因为她的地位比青衣龙侯更高:“多年未见青衣侯了,这次前来叨扰,希望不会给你添麻烦。”
“这丫头生性顽劣,经常偷偷溜出来闯祸,这次更是偷了本侯的神龙令……”青衣龙侯瞥了眼鱼龙舞:“我要是发现的迟一点,可要惹了大麻烦。”
“小气,一道神龙令而已。”鱼龙舞撇了撇嘴角:“多少钱我买还不行吗?”
“钱可买不来神龙令。”青衣龙侯冷声斥责道:“神龙岛百年一开,南海只向外界发行十五道神龙令,每一道神龙令的邀请者都经过了人界妖国的千挑万选,你盗走一枚神龙令就代表必然有一人登不上神龙岛!你以为这是小事吗?少了一个名额,算谁的过错?”
鱼龙舞抿着嘴唇不说话,假装四周看风景。
“你这臭丫头……”龙侯见到这幅态度更是火冒三丈。
“龙侯别着急教训她,我有些不明白,还想问问。”涂山小月手掌一翻,掌心浮现出一枚精巧的金色令牌,令牌是用龙族的鳞片以及海底的矿石,经由特殊的工艺打造而成,且每一届发行的神龙令造型都截然不同,几乎不可能被仿造,她将神龙令放在桌案上。
“神龙令不是统一发行了出去么?为何到现在还有遗留?”
“三公主有所不知,神龙令的发行是分批的……人界妖国各发放五道神龙令,余下的五道神龙令保管在我的手中,之后会发送到龙族挑选的人手中。”
“也就是说,余下的五枚神龙令是龙族邀请来的宾客吗?”涂山小月问道。
“可以这么说,其中有一部分是四海水族中的佼佼者,也有一部分是声名远扬的俊才。”青衣龙侯道:“这五个名额早已在一年前便订好了,如今少了一枚神龙令,导致我南海龙宫失信于人,后来才查到是这丫头顺手牵羊的偷摸走了一枚神龙令。”
“原来如此。”涂山小月明了道:“墨丹青拿到的那枚神龙令便是这种性质的吗?”
“你是南海龙族,去神龙岛根本不需要神龙令,为什么要盗取这个?”青衣龙侯头疼道:“你不会真的把它卖到黑市了吧?缺钱你可以去借,可以去偷,也可以去抢,可你为什么要拿神龙令呢?”
“七叔,你这话说得好过分啊!”鱼龙舞大声反驳道:“我又不是那种贼寇!”
“你不是贼寇,你是家贼,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青衣龙侯冷哼一声:“我真是信了你的邪,我还在疑惑你当初怎么突然好心的给我送酒了……别说那么多废话,神龙令下落去哪了,今天如果找不到它的下落,你就准备被关个几十年禁闭吧!”
“不行,神龙令我留着有用!”鱼龙舞不愿意想叔叔势力低头。
“有什么用?”青衣龙侯根本不信。
“送人。”涂山小月冷不丁的一句话打断了龙族之间的争论,她平静的看了眼鱼龙舞:“神龙令自然是拿来送人……如果我提前就知晓你是偷来的神龙令,倒不如一开始就多备好一枚。”
“涂山小月,你你你你你……”鱼龙舞词穷道:“你怎么说出来了!”
“迟早会暴露,不如早些说明白。”涂山小月微笑道:“你也不想被关小黑屋吧?”
“唔……”鱼龙舞抿着嘴唇。
青衣龙侯明白了,他打量着鱼龙舞,皱着眉头,突然他眉头一松,仿佛灵光乍现,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看着鱼龙舞的目光也微微柔和了一下。
他看了眼另一旁微笑抿唇的涂山小月,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青衣龙侯顿悟了,但他并未说透。
“神龙令是资格的象征,既然你是想要把神龙令送给谁,那他也得有那份资格。”青衣龙侯双手负后,语气虽然严肃但放松了许多:“能够收到神龙令的均是年轻俊才,年岁太高的人都没有资格参与这场竞争……而发送这五道神龙令的人是我,如果你选择的那人能够让我满意,那我也可以改口。”
“龙侯果然明事理。”涂山小月说:“只要那人能让您满意,您就可以默认这一枚神龙令属于他?”
“不错。”青衣龙侯点了点头:“但,若是他不能让我满意……神龙令必须交还回来。”
“那满不满意不是七叔你说了算吗?”鱼龙舞鼓起脸颊:“万一你满意了却说不满意怎么办?”
“你这丫头。”青衣龙侯哭笑不得:“真是天生胳膊肘往外拐……那你说怎么办?”
“很简单。”
一个声音从楼梯之下传来,立刻吸引了在座几位非人的注意。
青年拾级而上,话音平淡道:“我去把神龙令的拥有者打一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