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打算亲自去一趟监天司。”他忽然开口道。
“哦,为何?”姜临天略微诧异。
“孩儿想亲自确定一下谢蒹葭元阴是否还在,若是早已失去,那也不必如此麻烦了。”姜澜道。
当然他只是随口一说,原剧情中,谢蒹葭可是将那萧腾吊的死死,连手都没给他碰过。
他其实过去,是另有打算。
而监天司毕竟是大夏重地,想要进去可不容易,哪怕他是相国之子,也需要通行令牌。
“也可。”
姜临天微微颔首,明白姜澜的洁癖习惯,随手将自己的身份令牌取下,递给姜澜。
至于监天司的通行令牌,哪有他的身份令牌好用。
……
于此同时,京阳城最深处的恢弘大殿中。
一名头戴冠冕、身着亮黄色龙袍的挺拔身影,正背负着手,立在窗边。
自其视角俯瞰而下,可见绵延宫墙、巍峨庭楼。
远处更是依稀可见银瀑垂落,自茫茫神山间砸下,激起无边水汽。
神岛仙山掩映间,云蒸霞蔚,可谓气象万千。
“这些都是朕的江山社稷……”
这道挺拔身影轻声开口。
其面容无比白皙俊秀,棱角分明,眉目清晰如描,略显清瘦,看着很是中性,连声音也是如此,却也蕴含一抹帝王的威严气度。
在其身边,几名侍女模样的女子跟随,垂眸而立。
其中一人抱剑,一人腰间别刀,一人手捧古玺,一人手托印章,从其身上显露的灵气波动来看,都显然是修为有成。
大殿远处,宫娥穿梭,太监侍立,手提金灯香炉,足有一百零八之数。
而眼前的挺拔身影,便是如今统御中天州无数仙门异族、威震周遭大小百国的大夏之主夏皇。
“可笑朕的这些江山社稷如此广袤,却不听朕的话。”
“在朝堂之上,还要受人要挟,泱泱群臣,竟无一人敢上前,呵斥那姜姓老贼……”
“朕的颜面,真是被这些废物,给丢尽了。”
“太傅于朕有教导之恩,如今朕竟然连谢家都无法保全,只能眼睁睁看着其满门被贬……”
夏皇望着外面壮阔浩瀚的山河,虽有豪情万丈,但此刻的心胸之中却有诸多的郁气难以发泄。
一双素白如玉的拳头,死死握紧,白皙的肌肤之上,更是隐现青筋。
一众侍女垂首而立,不敢抬头,知道如今夏皇正在气头上。
这么多年以来,诸如此类的场景经常发生,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了。
但夏皇像是现在这样,足足两天还未气消的时候,倒是少见。
“姜姓老贼,朕忍他许久,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可他还如此欺人太甚……”
“今日可直言御史和魔人勾结,明日便可随意诬陷九卿……”
夏皇神色冰冷,面沉如水。
父皇在位期间,相国还稍有收敛。
等其父皇驾崩之后,相国便开始展露其爪牙和野心。
短短数十年,便已将大夏各地权力蚕食殆尽。
如今朝廷,更是成为其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