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赛特,缓缓解开了胸前的细绳,宽大的黑袍从他身上滑落——他今天穿着奥修送给他的那件锡金的服饰。
奥修只在夜晚见过,现在身处日光之下,他愈发觉得赛特美的惊人。在奥修站在原地,不知如何自处的时候,赛特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做的很好,这次的奖励是我。”赛特的双手扶住了奥修的手臂,牵引着他的双臂揽住了自己的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奥修刚才不愿意要求一个拥抱,就是他的确太脏了,在监狱里关了这么久,他连日常的清洁都做不到。可是赛特像是看穿了他所想,用近乎蛊惑一样的语气说,“弄脏我也行。”
在这个男人的引诱下,奥修难耐的做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是奖励,还是爱?”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奥修马上就被自己煞风景的愚蠢逗笑了——是什么都好,干嘛要去做那些无意义的纠结呢。为了掩饰自己刚说出的蠢话,奥修吻了赛特。
他不需要跟任何人相比。
张开唇齿任凭奥修侵略的赛特,在奥修放开他之后,呼吸都乱了节奏。虽然他平常高高在上施舍的模样让人心动,可奥修更喜欢的是他这副完全被自己掌握的样子。这是每个男人的天性。
“祭司大人,你穿着这身衣服,穿过罗马繁华的街道,来送我这么一个即将被流放的犯人。”
“你还要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我。”
仅仅只是陈述事实,奥修的声音就已经因为兴奋而发起抖来。
赛特身为王族,始终带有一些骄傲,虽然他是自愿这么做的,但是在奥修说出来时,他还是感到了一丝羞耻。
奥修是奴隶出生,性格粗俗又恶劣,但在赛特的面前,他已经比从前收敛很多了。
感受到扶在自己腰上的手越来越炽热,还有往下滑的趋势,赛特用手掌抵住奥修的胸口,坚持道,“不要再这里。”这里不算偏僻,他不想忍受被人看见的可能。
“去那棵树下吧。”
“就像我们的第一次那样。”
……
坐在桌前的墨丘利扶着额头,他的手掌覆在一枚徽章上——那是他亲自赐予奥修的。
刚才已经有人过来禀报了他,奥修已经离开罗马王城了。从听到那个消息之后,他就一直在桌前静坐。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墨丘利抬起头,还没有来得及去询问什么,一个人影就冲到了他的面前——是收到信就匆匆赶回来的西塞罗,因为连续几天几夜的赶路,他眼中遍布血丝,显得像是一只焦躁的野兽。
墨丘利看到这个模样的西塞罗,一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放了赛特!放了他!!”西塞罗的眼神中,全无半点对于墨丘利这个兄长的感情。
墨丘利第一次直面西塞罗这样的眼神,但他已经感觉不到太大的心痛了,母亲的去世,奥修的离开,再到现在西塞罗眼中的冰冷——在接连的痛苦之后,他的心仿若变成了一潭沉静的死水。
“我没有对赛特怎么样。”
西塞罗眼中的怀疑仍旧没有淡去。
“他仍旧是神庙中的大祭司。”说到这里,墨丘利又觉得嘲弄——奥修于自己,就像赛特于西塞罗,只奥修离开了自己,赛特却会永远陪伴着西塞罗。
他心中说不上是嫉妒还是如何——哪怕他痛恨赛特,他也仍旧嫉妒被这个男人忠贞不渝的陪伴着的西塞罗。
陷在癫狂状态的西塞罗在与他视线对峙了许久之后,才掉转头离开了这里,墨丘利看着他的背影,自嘲一笑。
从墨丘利宫殿离开的西塞罗去了神庙,在神庙没找到赛特之后,他又去了赛特的宫殿,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他得知了宫中发生的全部事情的经过——他对于被流言中伤的赛特心痛难当,他迫切的想要找到赛特,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他,无论如何也会保护好他。可没有人知道赛特在哪里。
“祭司大人似乎离开王宫了。”一个在今早见过赛特的人这么和他说。
西塞罗找寻了一圈无果,回到王宫,听到了亲信告诉他赛特已经回来的消息,他再度赶去了赛特的宫殿。
“赛特回来了吗?!”在从女官口中得到了确切答案的西塞罗,抬脚就要走进宫殿中。只女官阻拦他似的提醒了一句,“大帝,祭司大人正在沐浴。”
西塞罗仿若未闻的抬脚跨了进去。
晃动的绿松石隔帘中,能隐约看到赛特的身体,西塞罗一把抓住帘子掀开走了进去,赛特听到声音,皱着眉头望了过来。张开嘴巴,想说的话已经涌到喉咙的西塞罗,在看到赛特脖颈处的齿痕之后忽然停顿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给大家表演一个绝活!铁锅炖大鸽!
小剧场:
小天使:你鸽了三天
渣作者:鸽子到了年纪出去寻欢作乐很正常嘛,我只是犯了鸽子都会犯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