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志杰点点头，看来自己猜的没错，要不是自己一路上把自己儿子做的事，以及宫学文参与其中的事都告诉了宋天成，说不定自己越界的时候，就会倒在了边界上了。
吃完了饭，收拾了东西，两人继续出发。
一路向北，到了夜里十二点多，他们距离边境已经非常近了。
“待会你过去后，我会开枪，从今晚开始那就死了，记住我的话，在国外不要再提国内的任何事，等我找到你儿子，我也会把他送出去，你们爷俩这辈子都别回来了，我知道你们能活的很好，我也很羡慕你们，但是人的命不同，所以，我们也只能到这里了。”
关志杰没吱声，此处一别，或许这辈子都没见面的机会了，所以，两人临分别的时候还抱了抱。
“老宋，我还是那句话，闺女要是想出来的话，找我，我没有闺女，我会把她当我亲闺女对待……”
宋天成微笑着点点头，没说话。
凌晨四点，他们到了目的地，在酒馆出来的说话，他们拆掉了车牌子，一路狂飙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命了，关志杰下了车看了看四周，这里确实没有任何人。
回头看了宋天成一眼，宋天成点点头，关志杰撒丫子狂奔，既是为了尽快到对面不被发现，也是为了以防宋天成真的会在背后开枪。
关志杰很快就越界了，而此时宋天成的枪也响了，为了不被发现，他没下车，就连开枪的时候，也是调整了车头的方向，从驾驶位置上射向副驾驶的窗户，这样弹壳可以保证落在车内，就不用下去捡了，这黑灯瞎火的也不好找。
关志杰正在狂奔，突然听到了枪响，可是他没敢停，一直跑，很快他就消失了在黑暗里，虽然枪响了，可是他明确的肯定自己并未中枪。
一直跑出去四五百米，这是他这辈子跑的最快的一次，可是当他再次回头的时候，发现汽车已经开始向远处驶去，他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宋天成看看时间，差不多五点半的时候，他给宫培刚打了个电话，这个时候是他起床的时候。
果然，电话接通后，那头的声音是在洗漱。
“宫书记，是我，都办妥了……”
“你确定吗？”宫培刚的动作明显的愣了一下，问道。
“确定，宫书记，你还不信我吗，现在关艳辉也有消息了，去了大西北，现在行踪不定，我想去大西北看看，我手下现在有三个人，我让一个人把东西送回去，另外一个人跟着我，你看这样安排行吗？”宋天成请示道。
“大西北？他去那干什么？”
“可能是觉得那里离我们比较远，地广人稀的好藏着吧……”宋天成说道。
“你说的对，只是大西北那么大的地方，他藏在那里都不好找，我看还是利用技术手段先锁定具体的地方比较好，你还是回来吧，县里还是需要你的，另外，那个平山燕还在查精神病院的案子，你是不是说话不好使了？”宫培刚有些恼火的问道。
“书记，我马上回去，你放心，精神病院的案子我一定会亲自督促，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宋天成说道。
宫培刚什么都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的宋天成差点把手机砸了。
此时虽然两人没有把事情的核心挑明白，可是这话说的也差不多了。
宫培刚说的平山燕还在查精神病院的案子，是因为那个案子和轮女干的案子是有关系的。
宋天成说要精神病院的案子办成铁案，说的是会把这个案子扣在关艳辉头上，让他动都动不了，不会再牵连到其他人，更不会因为这个案子牵扯到宫学文。
所以，现在的两人的心态是，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所以宋天成必须要把这个案子坐实了，要给宫培刚和局里一个交代，不让平山燕再次插手这个案子了。
平山燕本来已经去了省里学习，可是这个女人对案子那是出奇的执着，所以她每天都回来，回来后也不回家，就是待在局里查案子，第二天一早再去省里学习，每天开几百公里的路程，一点都不嫌累。
望海县城有一家馄饨做的非常好吃，所以宫培刚一早起来就给自己的老伴说不要做自己的饭了，他出去吃点，顺便走一走。
他可不是顺便走一走，他走出家属院的时候，儿子宫学文已经在路边等他了。
家里说话不方便，去单位谈更不是一个好地方，所以给宋天成打完电话后就给自己儿子打了电话，让他起来陪自己吃早餐。
“爸，有事？”
“走，走走……”
宫学文莫名的跟在身后，过了几分钟，宫培刚说道：“宋天成说，关志杰死了，他儿子去了大西北，他想带人去找他，但是被我拒绝了，我要宋天成回来先处理局里的事，至于关艳辉，他躲不了多久，只要是还在国内，就跑不掉，我现在担心的反而不是他们父子俩了……”
宫学文开始时没明白自己老爹的话，过了一会才猜道：“你是说，宋天成，他会有问题？”
“我猜，他现在一定知道了你的事，这以后相处起来，他会表现出来的，我现在就想看看他把精神病院的案子处理成什么样，儿子，老爹我为你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再做其他的，也做不到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宫培刚有些伤感的说道。
宫学文一时间非常感慨，他知道，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本来他们以为关艳辉父子没了也就完事了，可是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宋天成，是啊，宋天成和他们家非亲非故，虽然是父亲一手提起来的，可是这个人就绝对可靠？
这就陷入了有个死循环，这不禁让他想起来前苏联被飞行员叛逃搞怕了，后来每次战斗机巡航都会派战斗机在后面监视，可是后来怕战斗机也叛逃，又派了监视战斗机的战斗机在后面跟着，他们现在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