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江静忧心忡忡地道:“吴老板,以前我担心我妈逼我提前把股票出掉。可现在炒股的股民全都疯了,我妈也有点失去理智了。她平时不这样的,我担心到了该出手的时候,她会不顾一切地阻拦我。”
吴远喟然道:“很有可能。”
随即又补充道:“这事只能靠你自己,我帮不了你。但你记住一句话,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江静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头道:“我知道了,吴老板,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目送着吴远打车离开,江静回到母亲身边,就听江妈还在和大烟牙眉飞色舞地谈天说地。
于是不悦地道:“妈,我劝你还是现实点,多听听吴老板的话。”
江妈不以为然地道:“我现在是发现了,吴老板也就一般人。他在你眼里再怎么神,在你小姨的房子上,不是照样被我多赚了1000块?”
“静儿,你听我的,沉住气。咱两万多进去的,说不定能直接出来套房子。那样岂不是省得我们吭哧吭哧贴钱买了?”
信你时,你是吴老板。
不信你时,狗屁都不是。
江静劝也劝不住,只能干着急,直跺脚。
吴远打车回到公司。
远离了证券门市部的喧嚣,只觉得这里才是人间。
加之这两天阴阳调和的很好,拿起笔和尺子来,很快就沉浸到设计画图中来。
直到中午饭店时,杨落雁端着盒饭进来道:“歇歇吧,吃饭了。”
说着,把盒饭在茶几上打开,筷子也掰开放好。
吴远出门去洗了个手,回来跟杨落雁坐在一块开吃,就跟在自家一样。
杨落雁随手把盒饭里的红烧鸡腿夹给他道:“房子那边我看了,只需要换一张新床,加上**铺盖,其他什么都不用添置。空调是好的,冰箱也能用,省了不少事。”
吴远点点头:“行,你拿主意。”
随即又想起前几天在南京路的
杨落雁不假思索地道:“行,能让你看上的肯定是好床垫。”接着又好奇地追问:“贵不贵?”
“贵是贵了点,但体验确实不错。”
后世还有人睡几百万的床垫呢,咱个几千块买张好点的床垫过分么?
当然,身为木匠,吴远这几千块,是为了床垫里的真材实料买单。
可不是什么手工打造,600小时啥的。
在他看来,只要堆料达到了,管它是6000小时,还是60小时,都不会有太大区别。
无非是摸鱼的工时占比不同而已。
吃完中饭,杨落雁又匆匆去忙了。
吴远也不掺和,断奶期间,让媳妇忙起来更好。
省得生理上的不适,带来更多的心烦意乱。
不过吴远也没继续画图,信手往黄家巷小区溜达而去,就当饭后消食了。
先到了郑家。
五爷老宝贝正干得如火如荼,一见吴远出现,竟开起了玩笑:“嘿,媳妇来了,居然还能记得我这把老骨头。”
吴远连忙掏出华子递过去道:“瞧您说的,五爷。谁来了,我也不能把您忘了。倒是落雁这几天有点忙,一直没来得及跟您打招呼。等她把房子收拾出来,请您过去暖锅喝酒。”
一听这话,乔五爷立马坐下来歇气道:“好家伙,不声不响就在上海买房了?”
吴远解释道:“这事说来话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