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钻钱眼里头去了，张口闭口就要他表示？
姜楚冷嗤，“那亲兄弟都还明算账呢，亲父女又算什么？”
“你！”姜复生噎住，一时竟是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
太医们相视了一眼，推出一人来问：“不知王妃想要什么？”
“那就看他觉得自己这条命到底值多少了。”姜楚傻了才自己报价。
这种事儿一般都是病人自己报，报对了她治，报错了那不好意思，等死吧。
姜复生琢磨过味儿来，老脸一黑，“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爹的？！”
“有啊，若是心里没您这个当爹的，那我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了呢。”姜楚无辜摊手。
他姜复生该不会真觉得自己是什么香饽饽，谁都想上赶着凑吧？
没圣旨没有他是她亲生父亲这一层，姜楚早就一推三拒，说什么都不会来相府了。
姜复生张嘴想说点什么，腹痛却突然加剧，一下子把他说话的能力给剥夺了去。
甚至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老脸苍白，像是那死了三天的死人似的。
从来没有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感受到死亡的滋味，什么表示什么银钱，在姜复生眼里通通都变成浮云。
没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十万两白银，买我和你嫡母的命够了吧！”姜复生几乎是用尽全力喊出来的这话。
姜楚摇摇头，竖起两根手指，“十万两爹你的命可以，朱风兰的不行。”
“为什么不行？”姜复生以为姜楚还想要更多，气得双眼都红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十万两已经是他能凑出来的最多银两了？
姜楚惊奇地上下看了一眼姜复生，“当然是因为我们有仇啊，爹你见哪个大夫会慷慨到去救自己的仇人？”
“多大仇啊让王妃记到现在？”太医们好奇极了。
姜楚张嘴就要开始细数，可姜复生要脸，哪里能让姜楚真把什么都给说出来？
“住口！你还想要什么，直接说！”姜复生气怒不已地瞪着姜楚。
那架势瞧着像是想从床上蹦起来，弄死姜楚的。
姜楚权当没看见姜复生眼里的怒气，笑眯眯开口说：“爹可以放心，我要的不多的，就是救活她之后，她曾经怎么对我娘的，自己经历一遍即可。”
比起直接没了小命，她给出的这个条件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