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为啥要换？”
帝玖起身，隔着桌子，把手放在凤酟昶的头上，“不换怎么照顾你？嗯？”
凤酟昶失神间，帝玖已经坐回位置，开始给他夹菜。
凤酟昶脑海中回荡着帝玖的声音，那个微颤的字犹如一块小石子掉进海里，在凤酟昶的心里荡起波澜。
“发什么愣，快吃饭，待会儿集合了。”
“啊，噢…”
凤酟昶低着头，默默地刨着饭，帝玖嘴角微扬，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
两人吃完饭，便一起去操场，正好遇到连珏。
凤酟昶一见到他，身子慢慢靠向帝玖，帝玖余光扫到他的小动作。
伸出手拉住了他，凤酟昶疑惑地看向帝玖。
帝玖凑向他耳边，轻声道：“我在配合你。”
帝玖说话的热气扑向凤酟昶的耳朵，弄得他耳尖红了起来。
连珏看向他们，压下心底的疑惑，朝帝玖笑着打招呼。
帝玖拉着凤酟昶越过他，直接离开，连珏笑容僵硬片刻，便恢复正常。
“你不理他吗？”凤酟昶问的时候，还转头看向连珏。
“他好像很尴尬。”语气中带着他没察觉的窃喜。
帝玖拉他的手微微用力，让他离自己更进一些，“你想我搭理他？”
凤酟昶一个不注意，趴在了帝玖胸前，“啊？”
“我说，你想我理他？”
凤酟昶被问住了，他沉默不语，帝玖没有为难他。
人多了起来，凤酟昶被帝玖拉住的手打算抽出来。
帝玖顺着他意思，把手放开，独自离开了。
凤酟昶站在原地，看向帝玖的背影，心中疑惑。
“你不是喜欢她吗？人家拽住你，你放什么手？”凤俞沥问道。
“人太多了…”
“那以后你打算跟她在一起，打算偷偷谈恋爱，不让世人知道？
还是你不能面对众人，打算把这份喜欢藏心里？”
“我……”
“你是嫌弃帝玖？还是觉得她把你养大，你跟她在一起，自己被说，不能接受？”
凤俞沥的话在凤酟昶脑袋里一直循环，他不停地问着自己。
好像凤俞沥说的都是自己想的，那……
“凤酟昶！”凤酟昶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凤酟昶看向来人，恍惚了一下，熊靳乐扶着他。
“你咋了？站在这里发什么愣？”
凤酟昶摇摇头，熊靳乐扶着他，两人一起集合去了。
连珏走在连队面前站定，看了凤酟昶几秒，便收回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