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轻轻捂脸,感觉有点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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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惊阙却仿佛很满意,连剑罡都有几分欢快的意思。
杀生丸面无表情,冷声打断锻刀师的喃喃自语:“人类,斩鬼刀是你锻造的吗?”
锻刀师旁若无人,此时似乎只顾得上欣赏惊阙,并没有听见杀生丸的话语。
这时,广间中有一男一女缓步走出,其中男性是一位面容儒雅的年轻男子,但是他目无焦距,脸上还有大半的疮疤,让原本称得上清俊的容貌黯然失色。
男子的身边是一位气质空灵,容貌秀美的和服女子,女子身上灵光纯粹,显然来历不同寻常。
“贵客莅临,鄙人疏忽问候,真是失礼了。”男子声音清润,刚一出声便令人心头仿佛被一潭清泉洗过,几乎有种沁人心脾的舒服感觉。
月晚不由心想,这应该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炼狱炎寿郎当即恭敬的对男子行了一个礼,尊敬的神色溢于言表:“主公大人,容我为您介绍,这位‘滑头鬼’是京都百鬼大将,实力非常厉害。”
奴良滑瓢笑意风流不失风雅的微微颔首:“阁下便是产屋敷家的当主,鬼杀队头领吧?”
产屋敷明嘴角带着和煦的笑意,点了点头:“鄙人惭愧,承蒙鬼杀队的孩子们看得起,才忝居当主之位。”
奴良滑瓢轻笑一声:“当主不必自谦,鬼杀队的柱可是在妖界之中都颇具盛名。”
产屋敷明灿然一笑,没有焦距的眼眸之中却仿佛带上了几分骄傲的神色。
“我辈以斩杀恶鬼为己任,诛尽恶鬼是为了还人间一份安定平静,几位今日来此是为了锻刀吗?”
产屋敷当主引入正题,他知道来的这几位身份不凡,身为人类,他很乐意与强大的妖怪交好。
月晚出声:“是这样,前不久我与杀生丸在途中遇到一只吃人的恶鬼,交手时惊阙频繁将其斩碎,但却始终无法杀死,从恶鬼的口中得知只有斩鬼刀才能杀死恶鬼,故而今天来此寻找能够铸造斩鬼刀的锻刀师。”
闻言,产屋敷明露出严肃的表情,没有焦距的眼神关切的望向月晚的方向。
“这位姬君,恶鬼危险,即便是身边有大妖相护也莫要大意,这些恶鬼都是由鬼王制造出来的,它们的耳目也是鬼王的耳目,它们死前经历的一切最后都会传递给鬼王,请问恶鬼死亡时,姬君可是在它眼前?”
月晚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在的。”
不仅在,她还被恶鬼痛骂‘恶毒’。
产屋敷明神色忧郁起来:“鬼王是个卑鄙狡猾又谨小慎微的性子,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威胁到他的人存在,这位姬君,您很有可能被鬼舞辻无惨盯上了。”
“鬼舞辻无惨?”月晚挑眉。
产屋敷明点点头,沉重道:“实在是抱歉,鬼舞辻无惨就是现在的鬼王,他的血能够将人类变成恶鬼,然后混迹在人类之中以人为食,如今又是战乱,很多人都因此家破人亡,也很难分清是否是恶鬼作乱。”
月晚叹息一声:“产屋敷当主不用抱歉。”
产屋敷明摇头说道:“实不相瞒,鬼舞辻无惨在两百多年前的平安时代,曾经也是人类,并且还是我产屋敷一族的嫡系。”
月晚眨了眨眼,一时有些无语。
产屋敷明继续说道:“鬼舞辻无惨还是人类的时候,体弱多病,缠绵病榻,产屋敷家为他遍访名医,终于有一位游医研制出了能够治愈他的药方,不曾想那个药方竟是让他成为了鬼,没有了病痛,也不会死,他生性残忍,杀了医生,却在之后发现自己惧怕阳光,成为了永远只能活在黑暗里的怪物。”
月晚唏嘘:“这可是真的成为鬼了。”
产屋敷沉声道:“鬼舞辻无惨从游医当初的药方之中发现有一味药可以让他无惧阳光,他为了那味药,将很多人变成了鬼,而成为鬼之后会变得毫无人性,以人为食,以至于造成了无数悲剧。”
“我们产屋敷一族从此被命运诅咒,鄙人如今这幅模样,便是被诅咒的恶果。”
说到这里,产屋敷缓了缓情绪,继续说道:“诛杀恶鬼是我们产屋敷一族的宿命,两百多年来,产屋敷成立鬼杀队,一直寻找和研究鬼舞辻无惨,便发现鬼舞辻无惨制造的鬼是他的耳目,这样的耳目几乎无处不在,一旦被他盯上,如果是普通人,他会下令让其他的鬼趁机杀害,如果是稀血,便会让鬼将人抓了献给他。”
“迄今为止,被他盯上的人几乎不能幸免。”
月晚听完抿了抿唇,她顿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个什么鬼舞辻无惨,一听就有浓浓的反派既视感。
至于‘反派’这个概念又是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
除了‘反派’,她还觉得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
只觉得这名字一听就特别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