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孔浏已经入伍快满两年了,在入伍之前他就是健身狂魔,身体素质练的特别强,入伍之后简直如鱼得水。
因为每次训练他都是第一,升的很快,现在还能经常给金渺还有父母打电话,还有获得的休假奖励,但是他一直没有敢用,因为金渺之前说了外婆情况一直不好,他想把请假用在这个地方。
金渺也会尽量抽出时间过去看他,一个月怎么也会去两到三次吧,她有一段时间因为时间不够用,都是在空间里面补眠,避免了因为睡太少而猝死。
像是韩国人这种疯狂熬夜的生活习惯,她是受不了的,她的血液里面也没有冰美式,除非是考试周,要复习的东西太多的时候,她就会给自己灌一杯浓茶。
就算是脑子再聪明,也要经常的复习,否则也会忘记的。
金渺开车回去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这个时候外婆已经是弥留之际了,她撑着看到金渺到了自己面前。
“以后好好的,要每天开心,外婆以前说的话也都是正确的,你就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
外婆越是到最后的时候,脑子反而越是清醒了,她很清楚,自己能在晚年过得舒服,靠的是自家外孙女,而不是孔浏或者别的什么人,而且金渺和孔浏之间,感觉孔浏更依靠自家外孙女一点。
“我来晚了吗?”孔浏直接打了个出租车回来的,他提前就和上官说好了,接到消息就赶紧请假打车,一路上很是着急。
服兵役之后他就没有怎么见到金渺外婆了,偶尔会打电话问候一下,光是听声音,感觉身体还是挺硬朗的,怎么这么快就……
他冲进房间里面,看到金渺正坐在地上哭泣,而外婆就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闭上,一动也不动,身体已经没有呼吸起伏了。
孔浏去握住外婆的手,一片冰凉,还是没有赶得上,他看向自家女友,把她抱住,让她能够靠在自己的怀里面发泄悲伤的情绪。
金渺一直到这个时候,才大声的哭出来,能够依靠的那个人终于来了。
孔浏的眼圈也红了,他和金渺高一就在一起,那个时候就经常见到外婆,每次他去的时候,都是很热情的招待他,给他做好吃的,把他当成是亲孙子一样疼爱。
后面安排后事全部都是孔浏陪着金渺一起,孔爸爸和孔妈妈也来帮忙了,觉得他们小年轻不清楚这些,全盘跟着操心。
等葬礼也结束了,孔妈妈摸着金渺的头,抱了抱她,“我们也都是你的家人、你的父母,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受了什么委屈都和我们说,我们来给你撑腰。”
听到孔妈妈这样说,金渺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又有些发酸了。
这些天她已经哭了太多次,这一世她真的是不带记忆的和外婆相依为命,度过了那么多困难的时刻。
当时外婆自己生活都困难,还要负担一个她。可就算是那么难的时候,外婆都没有想过要把她给送去孤儿院。
她其实有问过外婆,在她告诉外婆救助了光州聋哑学校的孩子之后开口问的,为什么没有把她给送去孤儿院,这样她自己还能轻松一些。
“孤儿院哪里是那么好待的,和我在一起再怎么还有个家,我们是亲人,去孤儿院的话可能就是那些聋哑孩子一个遭遇了。”
尤其金渺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会被很多披着人皮的变态给盯上。
孔浏搂住金渺的肩膀,他这几天一直不错眼的陪着她,唯一的亲人离世,她的心一定很痛。
金渺对他勾了勾嘴角,但是实在是笑不出来,她以为自己真到这一天,能够平静的面对外婆的死亡,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了,但是再一次经历还是会感觉很伤心。
孔浏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不想笑的时候不用对我笑,我都懂的。”
孔爸爸和孔妈妈两个人对于金渺这个状态其实是不太放心的,孔浏马上假期结束要回去了,都已经到服役最后的时间了。
“我没事的,等回首尔忙起来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了。”金渺面对孔爸爸和孔妈妈的时候,还是充满理智的,她软弱的一面只会露给最亲近的人,例如孔浏。
孔浏先把金渺给送回首尔,然后才回的服役部队。
等回首尔,金渺马上就面临考试。
还有聋哑学校那边的几个孩子在手术之后恢复的很好,已经能听到声音了,有的开始训练讲话,还有的天生不能讲话但是能听到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可以用手语也可以用文字来交流。
在考完试之后,金渺就进首尔大医院实习了,这个医院里面的医生百分之八十都是从首尔大出来的,每年都有首尔大医学院的学生进来实习,金渺一进去就算是进入了大本营,她的带教医师也是首尔大,是她的大学前辈。
作为实习医,她要在所有科室轮着进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