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进诚因病去世?这种败类居然也有资格成为公仆烈士?而河阳市委市政府这种瞒天过海、隐瞒真相的行为本身就是犯罪!
为此。
方子文甚至与黄学明也生出了间隙。
黄学明很是无奈,“子文,你听我说,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我和他们谈了条件,只要我们配合,政策上就会解决下岗职工的生活问题,并且会在最大程度上限制厂里搞房地产。”
“糊涂啊!”
方子文气得胸闷,“老哥啊老哥!他们本就和廖正宗勾结,搞房地产是他们敛财的手段。只要风声过去了,他们还会想办法慢慢让房地产项目死灰复燃的,到那时,什么证据都没了,你又拿什么去要挟他们?”
两人交流无果。
在何晓彤与黄婷婷焦急的目光中,方子文摔门而去。
…
河阳市人民医院。
方子文仍旧对那晚真相耿耿于怀,河阳市委市政府搞的这一套是在掩饰,至于黄学明说的那一出,也未必就是真正发生过的事。
他需要找到丁盼盼问个清楚。
自掏腰包买了果篮和鲜花,方子文找到了丁盼盼的病房,谎称代表厂里过来慰问,以他在机械厂的职位倒也说得过去。
“丁主蓆,好些了吗?”
方子文笑盈盈地把果篮和鲜花放在床头,这句场面话问得丁盼盼愁上眉梢,这种情况下又怎么能好?丈夫还被羁押在公安局或是看守所呢。
紧接着。
方子文旁敲侧击询问那晚的细节,果然,丁盼盼完全按照市委市政府给的版本在叙述。
“都怪自力,不就是跳个舞嘛,居然心血来潮要住酒店,还说什么追忆往昔的恋爱时光。又不知从哪里买来些羞人的道具,结果把我给弄伤了…”
说到这里,丁盼盼还满脸羞恼地低下头。
演得真好!
却不得不演,只有演下去,伍自力才能重获自由。
方子文却是打蛇上三寸,问道:“不是吧,就这点事,公安局也要把伍总抓进去?”
“啊?谁说自力被抓了?”
“那为什么伍总没来看你?厂里也没见着。”
闻言,丁盼盼明显慌了。
连忙侧过头,声称不舒服想休息,下了逐客令。
方子文哪会这么轻易就离开,丁盼盼是他唯一的突破口。要是这次就这么走了,回头丁盼盼给市委那边打了招呼,说不定下次来就会被禁止探望。
于是。
他起身碰了碰丁盼盼的手臂,想呼唤对方转过身来以趁势追击攻破丁盼盼的心理防线。
岂料。
刚碰到,丁盼盼都没忍住痛得叫出声。
方子文顿时心头一凝,难道丁盼盼的手臂受了不轻的伤?根据黄学明转述,那晚,伍自力见到丁盼盼倒下应该是扶着卫生间的推拉门才会磕破头…
不对!
这里面有冲突。
好一阵,方子文隐约把握到什么,又见惊动了护士,便不再久留。
离开医院,他坐到路边的公交站台上思索良久,终于靠推理还原了那晚另一个更加有可能性的真相。
剩下的,就是赌一把了!
赌自己没猜错。
不再迟疑,他拨通了向勇的电话,“向姐夫,跟你打听个事儿,河阳公安局你有熟人吗?最好能说上话的,我想见个人,不过,得隐瞒我的身份,我具体跟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