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汉楼。
燕京老字号，听店名就知不一般，却是没有包厢，只有宽敞得不像话的大厅。
食客黑压压一片，喧哗嘈杂，还有不少人在外面排队等着。
幸好文一鸣早有安排，提前订了位置，与方子文刚下车，就被咨客领着去到相对偏僻低调的餐桌前。
文一鸣翻着菜单一通介绍，和方子文点好菜，便叮嘱服务员催得快些，也先让酒水上桌。
“哥，咱们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单独喝酒，别的话不多说，一世人，两兄弟。”
连续干下三杯，作为头菜的凉卤也上了桌。
方子文夹起一筷子尝了尝，味道不错，配得上老字号和文一鸣的推崇，就是甜度太高，浅尝还行，多了就不习惯。
当然，文一鸣也照顾到方子文带着天华人爱吃辣的饮食习惯，点了几道满汉楼最辣的菜。
只不过，后继上桌。
所谓最辣，在方子文看来，不过就是入门的水准。
“哥，我知道燕京菜系比不上天华的口味，这不是带你尝尝咱们燕京老百姓最爱的去处嘛。这满汉楼之所以不搞包厢，就是讲求个一视同仁，颇有些去阶级化的追求，放眼望去，什么官家子弟富二代的，只要扎进人堆就能分得出来。”
方子文听着微微点头。
“没事，一鸣。今后我也得多习惯燕京的口味。”
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官家子弟也好，富二代也罢，只要沾染了不良的习气，还是很容易就能显现的，不会因为环境使然而掩盖那些刺耳的声音和刺鼻的气味。”
这番话，意在提点文一鸣。
纨绔之所以纨绔，最大的原因还是其行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殊不知，落在群众眼里总是那么刺眼。
文一鸣本想着张嘴反驳，忽然一愣神，体会到方子文话里的意味，便再次举杯，“哥，受教了，我会好好反省的。”
“那就好！重要是知道改正。”
“OK！”
就在这时。
几名年轻靓丽的女性从两人身旁走过，就像什么美艳女团集体出行般，质素之高，引得附近的食客频频侧目。
文一鸣刚说要自省，却瞬间忘了要改的保证，眼直直地盯着几女，目光在几女身上跳来跳去，似乎专注看任何一个，都会错失欣赏其他几道美景的良机。
“咳咳！”
方子文轻咳一声，却是心头吐槽着，这位弟弟的改造工程还任重道远啊！
却听。
耳畔传来声清脆的招呼，“是你？好巧啊！”
方子文闻声转头，一下就把对方认了出来，正是上午抵达燕京时，给他递小纸条的空姐。
纸条当然是手机号码。
这会儿还揣在方子文换下外套的衣兜里，他完全没有再拈花惹草的兴趣，却也心惊，一时间忘了那茬，要是被郁芊芊看到，就说不清了。
却是还记得空姐的名字，叫苏沫。
因为空姐的姓名会印在胸牌上，方子文也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苏小姐，你好。”
方子文起身点头，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的。
这声称呼倒让苏沫面色一喜，“你还记得我名字，可是，都不给我打电话。”
方子文心想，这丫头说话这么直白，只怕不是第一次递纸条，或许私生活本就有些人生如戏的味道，便更加没兴趣了。
“苏小姐，用餐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