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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蘅抬头看李文简,他长相俊朗,一双柔和的眼看向人时,总能让人心绪宁静。

“到东宫这么长时间,你可曾后悔过?”李文简忽然又问问。

“殿下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后悔了?”

他说从未:“但我总担心你心里有委屈。”

一脚踏进这个是非之地,输了有性命之虞,侥幸赢了又有更多的是非。他总算明白最初奶奶在世的时候,她为何不愿留在东宫,冒着开罪他的风险也要离开。

宫中对她而言,永远也算不上最好的选择。

他不是她最好的选择。

他理解了父皇母后时常的感慨,他们常说,如今身居高位,坐拥天下,却远不及当初在乡野快乐。

“人活于世,哪能半点委屈不受?”她心里忽然酸酸的,若是他不问,她或许不觉得委屈,忍一忍也就过了。可是他开口问了,莫名就矫情起来,吃了梨儿一样,又酸又涩:“反正到殿下身边,我一点儿也不委屈。”

他衣服上沾着酒气,一丝一缕灌入她的鼻息。

是轻柔的,也是醉人的。

昭蘅将低下头,将脸埋在李文简的胸口。

李文简抬手顺着她的脊梁轻轻抚动,将人往怀里压了压。

很快,他感觉到单薄的衣襟有了湿意,她的眼泪浸透衣衫,落在他滚烫的胸口。李文简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怅然,似乎有尖锐的针尖在刺痛他。

这种莫名的怪异滋味让他似乎跟她感同身受,也从她的眼泪里品出酸涩。

当他的心渐渐适应这种缱绻惆怅的情绪,他的手将昭蘅拥得更紧,长指从她被风吹乱的长发中穿插而过,慢慢给她梳理着。

时间缓缓流淌,一轮新月从树梢移至殿顶,昭蘅从李文简的怀中退开,她敛了泪意,对李文简温柔地笑着:“该回去睡觉了。”

李文简望着她洇着水汽的眼睫,微笑着说好。

昭蘅手里提着风灯,宫灯上的穗子随风摆动。

她本来不想哭的,这也没什么好哭的,她碰到过更多更艰难的事情也没哭过。可是李文简问她害不害怕、委不委屈,一瞬间,她就像一个风尘仆仆的赶路人,独自赶了三千里的路,疲惫不堪的时候有人给了她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汤。

她不想让李文简看到她如此脆弱的模样,幸好他没有给她擦泪没有再安慰她,只是默默地将她圈在怀里让她落了会儿泪。

昭蘅提着灯走在前面,听到空荡宫道上他的脚步声,侧过身等他。

她有点后悔,不应该在殿下面前落泪的。他最近的心里的沮丧和难受不比她少,他都在尽力将不好的坏情绪藏好,她也不该用这样的坏情绪影响他。

暗沉的天空,淅沥的雨水,驯马场的一排马厩延伸出去,望不到边,檐下水滴成帘。

越梨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跪在一间马厩门口,一匹枣红色的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浑身不停抽搐。

天快黑了,加上下雨,光线昏暗,薛老斑白的双鬓在风雨中颤得更厉害。雨水沿着屋檐如注落下,很快将越梨淋得湿透。

“没救了,孩子,快起来吧。”薛老焦急道:“马儿夏天打痧很快的,基本上没得治。”

越梨似乎根本没听见,她顾不得自己发间雨水滴落,抹去马额上的一片雨水,双手交叠仍在马颈上按压。

薛老在万兽园这么多年,看到马儿这个样子就知道没救了。除非有大把的好药灌给它。

若是早几年或许还能要到药。魏将军死去太久了,人走茶凉,他的余荫已经庇佑不到这一位曾陪他数次出生入死的老伙计。早上烈风不舒服的时候,他就去宫闱局要过一次药,他们只用了几包平常的药包就将他打发了。

薛老看着越梨倔强跪在地上的侧影。雨水还在不停地从她鬓发间渗出,沿着那张悲戚的面容滚落下来。

这个孩子自从被火烧了之后,活得就跟个行尸走肉一样,仿佛无悲也无喜。

多年来,她第一次露出这样绝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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