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动作间,指骨明显。
一分钟不到,就六面全部统一了颜色。
他又将魔方重新放回她手中。
林琅稍微睁眼:“这么快。”
他又是一声低笑:“无聊的时候,会用它打发时间。”
“你打发时间的方法只有这一个?”林琅像是对于他枯燥的生活感到疑惑。
他看穿了她的疑惑:“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无趣?”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你不会无聊吗?”
他又把魔方重新打乱:“留给我无聊的时间并不多。”
等林琅再次低下头时,那个被打乱的魔方早已在他手中统一了色块。
“听上去好像很辛苦。”
他便笑,视线落在她肩膀处的雪白上。
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歪了,白色的针织衫,领口本来就有些宽松,此时更是露了大片雪白肩颈。
她太瘦了,平直的肩,锁骨明显。
书房没开灯,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下来。
锁骨仿佛蓄满阴影,瞧着越发深邃。
连同看着此处的,裴清术的眼底,也跟着一块深邃。
“喷香水了?”
他低头靠近她,轻声问。
感受到他说话时,微微吐露的鼻息。
温热,还有点痒。
“没。”她下意识向后退缩。
他的声音罕见的有些沉闷:“白茶。”
“嗯?”那股气息越发清晰,如同一只手在她肌肤上描绘。她不安地挪动一下,却被裴清术制止。
他只是轻轻揽着她的腰,“白茶的香味。”
后知后觉想起来,她的身体乳是白茶味的。
“应该是身体乳的味道。”
察觉到她的局促,他反而是一阵轻笑,停了继续往下的动作,改为将她抱回自己怀中。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没怕,不至于。”
用周橙静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林琅哪怕是烧成灰了,也只剩一张嘴还硬着。
甚至在这种地方都不愿落了下风,明明脊背已经绷直到透了些紧张姿态。
想到她从前当着徐初阳的面,在桌下去牵他的手,那种大胆行径,再看看现在。
裴清术却只觉得可爱。
像只虚张声势的猫,爪子是软的,却偏好用它去吓人。
能吓着谁呢,反而还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出来?”
林琅说自己已经开始找房子了,估计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