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关口大门被拆碎，李云霄一路看着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之中的尸体，眉头始终紧皱着。
看一人死，跟看近千人死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厚厚的雪地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鲜血融化雪水，顺着低处流淌。
李淳风跟李云霄的状态差不多，表情都不好。
过了一个时辰后，李云霄抬起手：“停下，整军休息。”
大军虽然没付出多少力气，但养精蓄锐还是必要的。
大军生火做饭，李云霄则是缓缓看着定襄方向，似是沉思。
李淳风此时走过来问道：“是在想那些倒在血泊之中的将士？”
“嗯。”
“战争就是如此。”
“我知道，对于打仗我倒是没什么，但我更想打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
“倭国，以及我们见不到的一些地方。”
“云霄兄对倭国有如此成见，可是因为霄楼一事？”
李云霄摇了摇头：“不，与那个没关系，反正只要是我研究出了好的武器，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灭了他们！”
李淳风听着李云霄的语气似乎不是开玩笑，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一个不留？”
“当然不能不留，我可是个很善良的人。”
还不等李淳风说什么，李云霄又道：“男的全杀了，女的留下来打工。”
李淳风以为他又开始诙谐了，不禁摇头苦笑道：“倭国少说也有数十万人，云霄兄还是别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火枪你见过了，再过一些年，人家说不定就会研究出大炮，更高级的火枪。”
“若是可以，我会提前把他们都抹杀在摇篮里。”
“云霄兄，手中有更好的武器是好事，但武器只能用来征战他国么？”
李云霄摇了摇头：“不止，还可以用来丈量我大唐国土面积。”
李淳风哈哈一笑：“看样子，云霄兄想做的事，还真是志向远大，惊天动地呀。”
李云霄摆了摆手：“算了，等完事都说不定猴年马月了，先研究突厥。”
李淳风点点头：“好，云霄兄又有什么好计策？”
“有，我觉得咱们这里的战报应该快要传到颉利耳中，侯将军与程将军应该已经在侧准备待发，我在想是不是该夜间突袭。”
“云霄兄是想打一个时间差，让颉利误以为我们今夜整军，实则是随夜而至？”
“没错！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