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连升感到非常诡异的是，这个视频打完之后，柴楠楠居然不说话了。
而且一看那架势就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从饭碗里扒拉米饭都是一粒一粒的，这为难的样子，简直让人一眼看穿。
所以，惠连升在想，现在是吃饭呢，要是都不说话，这饭吃下去也就是味同嚼蜡了。
而且这个时候屋里有点热，可是不知道为啥，今天居然连风扇也没开，柴楠楠的鼻尖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了。
于是惠连升站起来把风扇打开了。
在惠连升的眼里，柴楠楠一直是一个很洋气的女人，这种洋气的味道和唐远白不是一个类型，唐远白是衣品洋气，可是柴楠楠是谈吐。
这可能是和她的职业有关系，英语老师，接触到的都是西方文化，那个时候班里英语最好的学生就是惠连升，所以她时常会给惠连升开小灶。
所谓的开小灶就是给惠连升一些英语原版书籍，惠连升也是班里接触到原版英文书籍的第一人，而且他们还会就书里的一些问题进行讨论。
随着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惠连升对柴楠楠也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愫，所以当惠连升退学的时候，柴楠楠是真的气坏了。
这种特殊的情愫随着惠连升的退学戛然而止，直到前不久他们再次联系上。
可是这个时候的惠连升早已不是以前的初哥，他现在也经历过女人了，所以对柴楠楠的情愫不再是以前的朦朦胧胧，这种感觉愈发的真实，这是经验所致。
可是他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是不是真的，万一不是，那自己就真的是一脚踢到了石头上，到时候别说是挽回了，恐怕柴楠楠再也不会理他，最最关键的是，这是要是让老姚知道了，那烟草贩子的事铁定要吹了。
所以，思来想去，他没敢表示半点的不规矩。
感情的事情一旦参加了别的杂质，往往就不会那么顺理成章了。
如果自己一直在学校里，惠连升有把握在自己毕业之前得到柴楠楠，因为有时候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时，他会借着讨论莎士比亚的时候说一些书中少儿不宜的话题，可是那个时候柴楠楠只会轻轻的打他一下，根本不会有实质性的举动，所以惠连升觉得，自己要是再深入一些，柴楠楠应该也不会反对。
可那个时候毕竟是学生，胆子还没那么大，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除了烟草贩子的事之外，惠连升再没其他的顾忌了。
可就是这么一件事，让他畏首畏尾，不敢有丝毫的不轨行为。
“都忘了问你了，退学了，交女朋友了吗？”柴楠楠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惠连升有些措手不及，该说有，还是没有？
“有一个，也不算是女朋友吧……”惠连升话没说完，柴楠楠剧烈的咳嗽起来。
原来她问完这话，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扒了一口米饭，可是她嘴里的米饭走错了道路。
惠连升赶紧绕过桌子到了柴楠楠一侧，不断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希望她能舒服点。
可是这一拍不要紧，他发现自己无论拍哪个位置，都没能找到她内衣的位置，这就是说她……
柴楠楠还没发现这一点，所以稍微好点了她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可是她还在不断的咳嗽，于是惠连升也跟了过去，可是这一次随着柴楠楠低头接水洗脸，他终于通过那惊鸿一蹩间从她的衣领里看到了内部的风光，她真的没穿内衣。
这个发现让惠连升有些上头，自己一直没怎么注意这一点，可能是因为她的T恤比较厚实，所以她的突出也没那么明显，可是这一刻他心里有些不淡定了。
这虽然是在她家里，或许她有回家就解脱束缚的习惯，可是现在是自己这个学生在她家里呢，而且她老公还不在这里，这是什么逻辑？
惠连升有些懵逼的回到了餐桌旁坐下，等着柴楠楠出来。
果然，过了一会，柴楠楠又补了补妆之后才出来，她一直是一个很精致的女人，不容许自己在外人面前有丝毫的不庄重，可是现在居然不穿内衣，还是面对自己曾经的学生，这是什么鬼，难道这是一种暗示吗？
惠连升的心里胡思乱想之际，柴楠楠重新坐到了她的位置。
“对不起，我没忍住，你别介意。”柴楠楠抿嘴笑道。
惠连升尴尬的笑笑没说话。
好一会，柴楠楠才打破了尴尬。
“那个，她很好看？”柴楠楠试探着问道。
因为彼此之间存在着一种文化上的重合感，无论是惠连升还是柴楠楠，都觉得只有自己才理解对方在文化感悟上的孤独，可是这一刻，柴楠楠对惠连升很失望，因为那个女人不是自己。
其实对惠连升这样的男人来说，文化只是他思维的一条经线或者是纬线，绝不可能是他生活的全部，可是对于柴楠楠来说，文化却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中轴线。
惠连升很年轻，很有活力，无论是精血还是精神，都是一个极度热腾的时间，所以，文化只是他的调剂线，可以是经线，可以是纬线，甚至哪里需要缝补，这根线就可以去哪里补上。
但是女人，是他现在最亮眼的一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