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老姚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好兆头，说明这小子对柴楠楠还是有想法的，只是碍于曾经的师生关系不敢表达罢了。
柴楠楠走了之后，两人就更加放松了。
“姚主任，你帮我问了吗？咋样，烟草公司这边能不能收？”惠连升问道。
老姚摇摇头说道：“我帮你问了，难度不小，主要是以前没有合作过，也没对你们种植的烟草进行评级，所以一开始比较难，你们现在不是还没种植吗？”
“我们打算种了，这个时候种植还能落一次秋烟，要是明年种，等不起。”惠连升说道。
“这样啊，那确实是这样，要不，我再帮你问问？”老姚欲擒故纵道。
“姚主任，你得给我个准信，那些村民都是很难说服的，所以我开出的条件是我先预付一部分烟草款，而且他们种多少，到时候我就收多少，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亏的，这样才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否则，他们是不会干的。”惠连升说道。
“啊，你这成本也太大了吧，这要是找不到销路，你这钱就打了水漂了。”老姚说道。
“我现在也在担心这事，所以，心里也窝火，您要是不给我找到销路，那我铁定赔死。”惠连升说道。
老姚不急不躁，这个态度让惠连升有些不满，上次来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居然成了这个结果，惠连升怎么能不恼火呢？
“这样吧，药草公司不要，我帮你联系其他人，你的烟草是没问题的，所以，只要是质量过的去，到哪里都能卖钱。”老姚说道。
“啊？还能有比卖给烟草公司更稳妥的出路？”惠连升不信地问道。
“你知道福建莆田吗？号称让所有人都穿上廉价的名牌鞋，几乎市面上所有的鞋，都能在福建莆田找到高仿货，价格是真的便宜，现在各个平台也都有售，说实话，无论是质量还是版型，和真正的牌子货没啥两样。”老姚说道。
惠连升听的一愣一愣的，我们说的是烟草的事，你和我说鞋的事，这是哪跟哪啊？
“然后呢？”惠连升问道。
“在福建，还有个地方，叫云霄，那里制作的仿制烟，逼的正版烟厂都来学习，你想想，我们国家有多少烟民，都能抽得起那些高档烟吗，问题是你的烟草不错，所以，你要是真有烟草需要出手，我可以帮你联系那边的买家，都是一个行业的，我认识不少朋友，可以帮你把烟草吃下去。”老姚说道。
“这，能行？”惠连升一愣，问道。
“这有啥不行的，你卖出去的是烟草，又不是假烟，反正他们拿去干啥那是他们的事，到时候就算是找到你头上来，你也可以说不知道他们的用途，没问题的，我们每年都要打击假烟，可是有些假烟，说实在的，比他妈的真货还好抽，这就是时代的进步。”老姚说道。
惠连升被他的这个主意给惊呆了，要真是能和那些小烟厂搭上线，那这烟草就不愁销路了，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法律风险的问题，这么多的烟草出手，要说完全没有风险怎么可能？
“你放心，你是你柴老师的学生，我会坑你吗？一定给你整的明明白白的。”老姚看到惠连升有些犹豫，说道。
现在惠连升考虑的是，自己赔钱是小事，大不了自己在霍长龙那里得到的分红都赔进去，但是黄庄的村民被骗了这一次，以后再想让他们配合自己就难了。
他也真想借着这个机会，一方面是自己把钱赚了，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帮黄庄这些人做点事。
“姚主任，谢谢，那可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是真能卖给咱们县烟草局，我觉得就没必要舍近求远了。”惠连升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说道。
“好，没问题，我还是要继续帮你走通县里的关系，这个也要看你们的规模，规模上不去，他们很难看在眼里。”老姚说道。
惠连升倒是觉得他这个说辞还算是正经回复，至于福建的卷烟厂，他觉得那个太远了，而且法律风险也大。
两人说着说着就喝多了，一直到了晚上下班的时间，柴楠楠很准时地下班回来了，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两人都喝的差不多了。
“哎呦，我的天，你们这是喝了一下午吗？”柴楠楠质问道。
“柴老师，是我的错，不关姚主任的事，我喝多了。”惠连升摆摆手说道。
“你说说你，不能喝就别喝了嘛，一下子喝这么多，还能回去吗？”柴楠楠一边问，一边看向一旁的丈夫，那意思是询问他下午都说啥了，这家伙咋还没走？
老姚虽然在喝酒方面也是身经百战，可是惠连升毕竟是年轻，喝的快尿的快，啤酒这玩意，主要是下水下的快，不会像白酒那样后劲大。
老姚的眼直盯盯看着柴楠楠，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
柴楠楠把惠连升扶到了卧室里的床上，给他脱了鞋，打开了房间的空调，不一会，惠连升就鼾声大作了。
柴楠楠顾不得理会客厅里的丈夫，坐在床边看着呼呼大睡的惠连升，不由得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脸，可是愕然发现窗帘还没拉上呢，于是又走过去把窗帘拉上。
可是当窗帘拉上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真的要偷晴一样，这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吗？
重新回到了床边坐下，看着英俊年轻的惠连升，此时他的腹部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而当柴楠楠试探着将他腹部的背心卷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的腹部居然有腹肌，这让见惯了自己老公那一块腹肌的柴楠楠有一种想要摸摸的冲动。
“想摸就摸摸嘛。”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姚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两人，说道。
“你给我滚一边去！你都和他说啥了？”柴楠楠脸上有些挂不住，起身把老姚推出了卧室，一起来到了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