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有点想哭了。
都城的阵法已破，四周满是厮杀声。
“我说过，我想要我的男人成为妖界的王。”
我想笑，却来不及发出声音。
祈渊将所有的灵力凝聚在指间，一道红光刺透我的胸口。
他的唇角溢出鲜血。
其实对付我哪里需要这么多灵力。
痛！
我的胸口无任何伤口，却心脉已断。
好像呼吸都是一种痛。
他一定是知道我怕痛，才没有让我立刻毙命。
真好，祈渊终于恨到要杀了我。
身子无力摔倒在地。
耳畔的厮杀渐渐远去。
阵里的一切只是幻境。
我想侧过身朝祈渊再进一步。
但是咬紧牙也只能微微侧过头看着他。
暗黑的苍穹里泄下一道霞光。
我的身体里也像裂开似的，万道霞光从身体里溢出，能量快速流失。
但是无所谓了，本来就要死了。
所有的霞光直冲祈渊的眉心而去。
整个天地被照亮的那一刻，我见到了祈渊，战神之力回归的祈渊。
祈颜从地上爬起奔向我。
她想拥起我，可是她不敢。
因为我的这具肉体已经完全破裂，处处流着血。
痛到极致便是已不知哪里痛。
她红着眼对我说谢谢。
我想告诉她，没关系，都是我自愿的。
但是声音破碎，晦涩难听。
祈渊跌跌撞撞靠近我。
他将自己变回原形，一只九尾狐。
静静舔舐着我身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