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边庭情不自禁攀住了贺宣的肩膀,因为呼吸不畅腿都有点发软。
贺宣搂着向边庭的腰往自己怀里按,吻到他浑身彻底酸软才松开他。向边庭喘气喘得厉害,脸颊浮红,心跳得很快。刚才喝的那点酒好像没有从血液里挥发掉,又返上来了一样。他现在很热,头也有点晕。
贺宣把他圈在怀里,深深地看着他。
“宣哥……”向边庭声音有些沙哑。
“嗯。”贺宣应了一声,手插入他的发间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今天换个形式。”
向边庭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宣搂着腰,半抱半提地带到了卧室。贺宣倾身一压,将他压在床上。因为低头的动作,头上的渔夫帽落在了向边庭的胸口。
贺宣刚才说的那句话意味着什么,向边庭当然知道。他眼神混沌,看了眼贺宣头上的纱布,回过神来:“你的伤……”
“我是头伤了,又不是别的地方伤了。”贺宣俯下身来,低哑的声音环绕在向边庭耳边:“值不值的,不用慢慢看,从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
贺宣边吻他边解大衣扣子,向边庭手在他腰上轻轻抵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说:“我……我先洗个澡。”
贺宣把外套脱掉往飘窗上一甩,起身时向边庭也跟着起来,想去洗澡。贺宣回过身又将他推倒在床上,向边庭脚踝在床沿上磕了一下,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床上。
贺宣倾身压过来,揉着他的脚踝问:“嗑疼没?”
向边庭摇头,嗓子眼有些干涩:“宣哥,我先去洗个澡。”
“不用洗。”贺宣拉下他的外套拉链,“现在洗了一会儿还得洗。”
向边庭的外套被脱掉了,身上只剩一件灰蓝色的宽松卫衣,挂在脖子上的尾戒从衣领里滑了出来,贺宣垂眸,目光在戒指上停了停。
向边庭领口歪在那儿,露出半截锁骨,银色的链子落在锁骨上,底下坠着那枚蓝钻尾戒。
贺宣掀开向边庭的卫衣下摆,俯身头往下探了探,鼻尖在他腰腹缓慢轻蹭,描摹他的腰线。向边庭手搭着他的肩膀不由得闭了下眼睛。
“知道是怎么做的吗?”贺宣抬起眼来问他,嘴唇在他肚脐眼上碰了碰,“知道一会儿我要对你怎样吗?”
向边庭睁开眼,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知……知道。”
“看过?”
向边庭咬着嘴唇摇头:“查过……”
“做没做笔记?”
向边庭一愣,还没回答,就听到一声沉沉的低笑。
贺宣把卫衣往上掀,嘴唇贴着向边庭的小腹一点点往上厮磨,流连到胸膛。他整个人压在向边庭身上,沉着嗓子在他耳边说:“疼了跟我说。”
向边庭闭上眼睛,在一片眩晕中看到贺宣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了一会儿要用的东西。
向边庭被贺宣的气息包裹着,身体被他掌控着,迷失,沉溺,坠落。
夜很漫长,爱亦绵长。
平息过后房间里一片狼藉,向边庭被贺宣抱去浴室的时候已经是半昏厥状态,直到浴缸里的水漫上身体意识才渐渐回笼。
向边庭浑身都没力气了,腰也酸得厉害,要说一点不疼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第一次,又持续那么长时间。但痛感是最微不足道的感觉,比起这个,更多的是快乐。贺宣事前仔细又耐心,尽管后来不再克制,但也没有伤着他。
贺宣坐进浴缸,手探进水底帮他清理,向边庭猛地一个哆嗦。他从刚才身体就一直很敏感,一碰就抖。而且这会儿他压根不好意思看贺宣,刚才在床上他真的把脸都丢完了。
“我……自己来。”向边庭挡了一下贺宣的手,垂着眼说。
贺宣拨开他的手,还是探过去:“手还使得上劲?”
确实使不上劲,别说手了,现在连抬一下眼皮都觉得吃力。
向边庭闭着眼睛,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着。贺宣凑过去吻他,舌头撬开他的唇瓣,不让他咬自己。
吻了一会儿贺宣松开他,在他唇上轻轻啄了啄:“难受咬我,不许咬自己。”
向边庭嗓音沙哑,说话都是气音:“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