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蔺在这种环境下出生长大,周围的人都这样。
对待感情忠贞的真没几个,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就像徐初阳他妈,裴蔺得喊一声伯母。
她生日那天多大的牌面,光是邀请函都还限制了数量。
想过来的人还是前赴后继,到处找关系。
但那有怎样,她风光过五十岁大寿的时候,徐伯父正在给小三的儿子开家长会。
所以徐初阳才会在高三毕业,刚成年就从家里搬出去。
哪怕代价是放弃继承权。
他宁愿当个普通的律师,也不想这种畸形的家庭中继续待下去。
他也不可能让自己未来的妻子、孩子,也生活在这种畸形中。
这圈子,用靡败二字就能够形容了。
不过怎么说呢,有句老话说的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真能攀上一个,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真爱哪有钱来得重要。
“你说是吧?”裴蔺歪头,那半截糖棍被他松散咬着。
林琅和他对视,看见他眼底的浮浪。
“你也这样觉得?”她突然问。
裴蔺耸了耸肩。
他没说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但林琅知道,他也是这么想的。
在这种环境下生长,周围的所有人都这样,所以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们是得利者,区别无非是多几个女人依附于他们。
爱一个人,和爱一群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是她之前对于徐初阳的生长环境了解的太过浅显。
所以也不懂其中利害程度。
那裴清术呢。
他也是这么想的?
风是从中午开始刮的,一直持续到了下午。
哪怕关着窗户,也能听到窗外凌厉风声。
裴蔺一开始还能静下心按照林琅提的要求作画,但也仅仅持续了十来分钟,他就坐不住了。
一会说口渴,一会又肚子疼。
看他这个状态也不可能静下心来学习。林琅不爱勉强人,给了他十分钟的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