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身,牵一发动全身,感觉浑身的肌肉都是僵的,尤其是腰部以下。
向边庭又在床上趴了会儿,没过几分钟,贺宣推门进来了。他径直走到床边,身上带着一股浴液的香气。
“是不是疼?”贺宣手伸进被子里摸了一下他尾椎处。
向边庭条件反射地一抖。
贺宣在那处拍了拍:“怎么,对我有应激反应?”
“我感觉是。”向边庭转脸看他,嘴角微微勾起,“昨晚太凶了有些人,凶得我应激。”
“疼不疼?”贺宣往下摸了摸,“疼跟我说。”
“不是特别疼。就是……”向边庭轻轻拧着眉,“那感觉不知道怎么描述。”
“不习惯。”贺宣说,“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向边庭轻笑:“多来几次我还有命么贺叔叔,你要次次都这样,我得废了。”
“废不了。”贺宣弯着食指在他脸上刮了一下,“下次你可以再感受,看看跟这次一不一样。”
“能起来吗?”贺宣问他。
“能。”
贺宣换了身衣服,跟他说:“午饭给你做了,在蒸箱。”
“你今天有事么?”
“有。”贺宣走过来俯身在他脖子上亲了亲,“我走了。”
向边庭下午得去趟他姥姥那儿,没打算一直在家躺着。烘干机里有昨天他们换下的衣服,向边庭本打算穿昨天的衣服,结果一打开烘干机就看到昨天被贺宣换下的被单,脑子里瞬间闪过昨天不堪入目的那些画面。
那些让他脸都丢完了的画面。
这被单被他弄得太脏了,他以为贺宣直接扔掉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向边庭臊得脸都红了,想直接把被单扔了,又觉得此乃妥妥的败家子行为。后来挣扎一番,还是把床单和被套好好地叠起来了。
向边庭出门前用冷水洗了把脸,“啪啪”往脸上拍了好几下,想把脑子里那段羞耻的记忆也拍出去。
昨天一晚,前半夜漫长得让向边庭丧失了时间概念,疼的,难忍的,舒服的,全是贺宣带给他的。前前后后不知多少次,他被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的最后,尊严和意识一同失去。贺宣将他弄到求饶,弄到神志不清地叫“贺叔叔”,甚至弄到失j。那一刻向边庭整个人都恍惚了,睫毛上挂着泪,看着被子上的那片狼藉,混乱又不知所措。他甚至弄在了贺宣身上。
向边庭当时脑子都木了,意识和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
贺宣当时贴着他的耳朵对他说“没事”,说“我会处理”,声音沉得他耳朵都有些发麻。
向边庭额前头发都被打湿了,晃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果然人在欲望面前都是不堪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