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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沈泽和陈煜,向边庭那帮同学里没人知道他出去跟人喝了个咖啡,陈煜没把这事到处说,是回去后沈泽问他庭哥怎么没跟他一起回来,他才提了一嘴。小煜弟弟不是那种喜欢到处叭叭的性子。至于沈泽,自然是讳莫如深,知道了也当不知道,没事人儿似的。
不过这人也挺烦人的,在别人面前装得什么也没发生,向边庭一回来,就当他面一个劲“啧啧啧”。
向边庭斜眼看着他:“再啧舌头啧掉了。”
沈泽还是“啧啧”。
滑雪场在一片度假区里,雪场附近有个温泉馆,一伙人原计划就是下午滑完雪晚上去泡温泉,晚饭也打算在度假区吃。晚上的活动向边庭不参加,他爸妈订了饭店,今天有家庭聚餐。
他走得挺仓促的,不到五点他爸就派司机来接他了,来的时候他跟他同学还在雪场滑着呢。他在群聊里跟大伙打了声招呼,就提前走了。
向边庭坐进车里给贺宣发微信,问他晚上什么安排,贺宣回:跟朋友吃饭。
向边庭问:昨天说的那个朋友?
贺宣回:有他,也有其他人。
向边庭:预计什么时候吃完呢?
贺宣:怎么?
向边庭:牛郎织男今天就相会了十分钟,我觉着晚上还可以再会一面。
贺宣不想跟他“会”,太熬人,来了还得走,就待那么一时半刻。
贺宣:不会了。
贺宣:来了还得走。
贺宣:折腾我。
向边庭懂贺宣的意思,其实他也觉得挺熬人,心都被勾起来了,又落不下来。
两人达成共识,不“会”了。
向边庭八点多到家,他爸妈没跟他一起回来,他俩向来应酬多,家庭家业两头顾,一刻不得闲。
贺宣也刚吃完饭,李厉明知道他今天晚上跟男朋友没安排,就没让他走。老朋友很久没聚了,难得来一趟,还是有挺多话要聊的。贺宣之前在里边待过一年多,他知道是因为伤了人,但不知道他贺宣是为了什么伤人,没谁知道原因,他问过白钦,连白钦都说不知道。
他也问过贺宣,没问出来什么,贺宣的态度很明显,就是没打算说。之后李厉明就没再提过这茬了,过去的事说再多也是过去了,人得朝前看。
他跟贺宣说开春香港那边有个展会,他是主办方,要他这次带上作品参展,别跟之前国庆似的,就来参观一趟。
贺宣咬着烟说:“再说吧。”
“再说什么啊再说,现在就说。”李厉明本来还有意向让贺宣去展会上当个评委,自知贺宣答应的可能性不大,就直接没提,对他企盼不高,带作品参展就行,贺宣太久没现身了,他这样的,就不该隐着,手里的作品也应该通过更大的平台让更多人知道。
年轻的贺宣太耀眼了,李厉明见不得他现在这样自敛光芒。他也知道贺宣不是身上没劲头了,只是不在
乎那些虚的了,他现在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淡漠。以前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是彻底目空一切了。
贺宣看他一眼。
李厉明一脸严肃。
贺宣往烟缸里抖了抖烟灰,冲他点了下头。
两个人现在在派对上,李厉明朋友组的一个新年派对,在一座大别墅里。贺宣跟李厉明聊着天喝着酒,转眼已经来了两个人跟贺宣搭话,繁华城市的大环境氛围确实是更开放些,人也开放,来搭讪的两个都是男的,眼下又来一个,还是李厉明的老熟人。
这人跟李厉明打了声招呼,视线就转向贺宣,直勾勾的,来意很明显,李厉明跟老朋友没什么客气的,摆摆手,直言道:“退了吧,你没戏。”
那人端着酒杯笑了声:“我没戏你有戏啊,人家还没发话呢你瞎发什么言。”
李厉明哼笑道:“那你问问人家你有没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