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垂下头自顾自吃着饭，贺老太太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阿黎多吃点，最近瘦了。”
司黎笑着道谢，只是这笑落在季昭眼里，有几分勉强。
季昭不可置信。
路上听姑姑说，司黎只是一个孤儿，奶奶竟然会对她这么好？
她捏紧了衣角。
“时晏，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了吗？”
季昭说着，往贺时晏的碗中夹了一筷子菜。
她笑眯眯地看他，“虽然我出国了这么久，但是老朋友的喜好我还是没忘。”
司黎看了眼贺时晏，他神色平静，没说话。
司黎轻声道，“你的胃不好，别吃这么多辣的。”
“季小姐可能离开的久了，时晏的口味早就变了。”
季昭的笑僵了。
贺时晏皱眉看她，“吃饭少说话。”
他到底是没有将季昭给他夹的菜丢掉。
司黎自嘲一笑。
她早就该知道，贺时晏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晚饭过后，贺老太太被送回房间里歇息，司黎接过佣人手中的牛奶，打算送上去。
书房的门并未关严，司黎听到了里面传出细碎的声音。
季昭声音低落，“怎么突然结婚了？也不通知我。”
贺时晏淡淡说，“通知你干什么？”
透过门缝，司黎看到她站在贺时晏身侧，两人离得很近。
“我以为你会等我回来。”
贺时晏没说话。
季昭接着追问，“贺时晏，你爱她吗？”
沉默片刻后，贺时晏的声音才传来，带着刺人的凉薄。
“不爱。”
几秒后，司黎缓缓抬脚，将两人的谈话抛之身后。
给奶奶送了牛奶，陪着她老人家说了会儿话司黎才下来。
楼下早空了，季昭也回了家。
司黎坐在床上，贺时晏一身水汽地走了出来，淡淡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