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来，不止是那个男人，昨天广场上其他人也都没来。
广场上空空如也，微风卷着落叶在两人脚边盘旋，飞远。
顾景远和苏青青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一沉。
终于知道昨天为什么那么不对劲了。
苏青青急道：“他们是一伙的，他们肯定不是我们的人。”
顾景远点头，让她上车：“我送你回家，我去找领导。”
苏青青从背后抱住顾景远腰，心中说不出是担心还是兴奋，她第一次直面可能是敌特的人，这对她是不一样的体验。
顾景远嘴唇微抿，脸上是军人特有的肃杀，目光如炬，送苏青青回去后他不放心叮嘱：“在家里待着，别出去。”
“好，你小心一些。”苏青青点头，目送他出去。
家属院还是安全的，苏青青调整了情绪去看书，看了一会后开始做题，数学题她越做越顺手，做了满满的两页。
停下来后，苏青青觉得脑子里装满了知识，她起身去喝水，又看看手表。
十二点多了，顾景远还没回来。
苏青青想了想，还是没有给他留门，他回来了可以叫自己，她能听见的。
方家书房里，方俊良坐着，一干部下在底下各抒已见，有说立刻去抓人的，也有说再等一等的，还有说现在事态还不明朗，不要轻举妄动的。
顾景远站在门边，斜倚着门框，不发一言。
方俊良看他：“小顾，你怎么看？”
其他人停止讨论，也看顾景远。
“是啊，昨天你跟他们正面遇见了，你没察觉到什么？”
顾景远神色微怔，淡漠点头：“察觉到了，是我大意了。”
他昨天关注点都在苏青青身上，也真是大意了。
方俊良深深看他一眼：“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身份是什么，但是出现在哪个地点就是不正常。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多久了，顾营长误打误撞发现了他们，他们估计是害怕了，所以换了个地方。”
“但。”方俊良话锋一转，“他们肯定没走远，就在周围，你们乔装一下，出去看看。”
家属院的位置特殊，不光住着军人和军人家属，还有小学，有重要的机关单位。
他们这伙人可能是为了窃取什么情报，又或许是为了接触什么人。
也不知道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他们必须争分夺秒，片刻不能耽误。
“是。”
众人齐齐回答。
从方家出来时已经是两点多，月亮也偷懒躲进了云层里，天地万物黑魆魆一片。
方亦舟和顾景远并肩走着，两人心中都有难掩的激动。他们是军人，保家卫国，保护人民的人身健康和财产安全，他们热爱这份土地，热爱这片土地上的一切。
要是有人想在这片土地上为非作歹，他们绝对不同意。
走到一个拐弯处，方亦舟问：“你看清他们长相了，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吧？”
顾景远胸有成竹，但也不在乎：“不一定，但他们靠近不了我。”
他的身手不是盖的，一般人根本就伤不了他一点。
方亦舟突然出拳直击顾景远面门，顾景远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微微侧头躲过他的下一拳，同时左腿微屈，右腿发力，直接踢向方亦舟。
方亦舟也后退两步，摆摆手：“不打了，我就是测试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