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哥哥应该已经成亲生子了吧！日子过得如何？你父母呢？身体可好？可有什么病痛？“
”哥哥成亲，盖了新房，奴婢的父母就和哥哥住在一起，起居都由哥哥嫂子照顾，身体都好。哥哥成亲后生了一个女儿，嫂子如今又怀孕了。家里有几亩地，近几年收成还不错，奴婢也会把工钱寄回去一部分，家中还算过得去。“
……
直到整场问话结束，纸鸢的眼睛依然是红红的。
纸鸢走出书房，看了眼门外的几人，低着头，什么话都没说就快速离开了。门外的几人见纸鸢红着眼睛走出书房，本想着问问纸鸢书房里的情况，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一方面是，纸鸢是个女孩子，看样子又刚哭过，谁也不好意思再上前搭话了。另一方面，纸鸢是内应的流言蜚语府内人皆知，谁也不想和她多说半句话，怕牵扯上自己。
清砚和轩墨对此倒是毫不在意，可纸鸢逃得太快，他们想安慰也说不上话。
下一个清砚在管家的提醒下走进书房。
随着书房门的再次关闭，剩下几人再次讨论起来：
下人甲：”看见了吗？纸鸢哭了，纸鸢被大人骂哭了！“
轩墨：”怎么会？你又不是不知道纸鸢有多伶俐，怎么会被骂哭！“
下人乙：”现在和以前能比嘛！自从大少爷出事，纸鸢被怀疑是内应之后，纸鸢整天总是迷迷糊糊，心不在焉的，犯错被骂哭也是正常的！“
下人丙：”可大人看着多和顺的人啊，也不像是多严厉的！“
下人乙：”那可是中清府的尹长，不说中清里的牛鬼蛇神，单说下面的三寺，哪个是省油的灯？“
下人甲手抚胸口，长舒一口气：”被骂就被骂，被骂又不疼，只要不挨板子就好！“
书房内，我正在进行对清砚的“考问”……
“你和轩墨都是屏雨镇来的？”
“是！大人！”
“你是怎么来到郑府做工的？”
“回大人，小人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小人家里是开书店的，小人的父亲从小教小人读书识字。后来在小人十一岁那年，小人父亲因病去世，家中书店也被叔父夺走了，小人无依无靠，便来到了郑府做杂货。后来老爷见我会读书识字，就让我到大少爷房中去伺候，清砚这个名字，还是老爷赐的！”
看来郑弋不止能取出引力引擎这样的名字，还能取出清砚这样儒雅又充满书卷气的名字。
书房外几人还在背规矩，一字之差，几人又要争论半天。管家只在一旁看着，不说话。
……
“好了，你出去吧，把轩墨叫进来吧！”
清砚抬起头，满脸疑惑看着我。
我问道：“你还有事？”
清砚犹豫着开口，小声试着询问道：“大人……不考问规矩？”
这下轮到我满脸疑惑：“什么规矩？谁说我要考问你规矩？”
“管家说的！”清砚说这句话声音倒是大了不少。
“管家说的……哦哦哦，我忘了！“我立刻心领神会，难为管家为我编这个理由，我若不装一装，倒是白费了他的苦心。
于是我随便问了一句：”那你说说……第三条说了什么？“
清砚答出了九分。
”不错！不错！“我“认真”点评道。
”好了，我考完了，你出去吧！“
清砚依旧站着不动。
“你还有事？”
“小人……小人……”十七岁少年清稚的脸庞满是局促不安。突然，清砚下定决心般跪在地上，弯下身子：“大人恕罪！小人斗胆，想为纸鸢求情！”
“纸鸢？你为她求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