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司芗绾看她咄咄逼人的模样，真以为稳操胜券了，忍不住嗤笑一声。
舞三娘皱起眉头：“你还笑得出来，大家挨板子你很开心吗？你有什么资格做管事！”
“如果我明天找不到谁弄烂的军衣，我就让你做管事如何？”
舞三娘闻言面色一喜，怕笑得太明显，故作姿态的模样有些滑稽，又担心翁二娘坏事。
“哼，你明天完全可以赖到翁姐姐头上，说是她做的，这种话有什么意义。”
“这件军衣不是翁二娘弄坏的，我要是找不到其他人就让你做管事，可以了吗！”
舞三娘一脸得意：“好，这可是你说的，大家都听着，明日可别不作数。”
翁二娘看她的模样，没想到一直以为老实巴交的三娘竟然一直觊觎管事的位置。
平时嘴上一口一个翁姐姐叫着，实际在拿她当垫脚石。
“阿绾，你不用理她，明日我去跟军爷说这事，大不了我来承认，做了这么多年，总他们不会把我杖毙！”
司芗绾没应，“翁二娘，这事你不用管了，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受罚。我身为管事要是这种事都处理不了，索性早点让能者上，这对大家都是好事。”
翁二娘见她坚持，也不好说什么，但心里打定主意，要是明日阿绾没找到谁做的她就主动承认。
司芗绾没再说这事，问起今日评定的情况。
翁二娘告诉她，院内洗衣裳打扫的是青青最好，厨房和照顾伤病是那另外两个老奴。
她微微颔首，对结果没有异议，看青青在一旁撅着嘴，还在为刚刚的事不爽，笑着喊她。
“阿青，还在生气呢。”
青青回过神，“我哪敢生管事的气，只是气自己给管事带来麻烦，这个正字我可以不要的。”
“傻丫头，这本来就是你努力获得的，管她们干嘛。再说了，我就是不公平她们又能怎么样。”
青青闻言，脸上的郁闷才散去，浅浅笑着：“谢谢管事。”
“你刚刚不是叫我司姐姐的吗，以后就叫司姐姐吧，管事不好听。”
“是，司姐姐。”
“对了，阿青，刚刚那个说翁二娘故意撕烂军衣的女孩你认识吗？”
青青望过去，“我认识呀，她叫阿彩，平时很怕跟生人说话的，没想到她为了维护司姐姐开口。”
维护吗？
司芗绾笑笑没接话，附耳跟她说道，“你帮我故作无意间透露几句话给她。”
“什么话？”
“这件衣服上留有罪犯的手指印，人类的手指印是独一无二的，只要明日衣服一干，对比指印就能知道是谁弄烂军衣的。要想除掉指引，得用茅厕水才能洗尽。”
青青一脸疑惑，不明白这些话什么意思，也没多问，立即过去找阿彩，无意间将这些话透露给她。
是夜，女奴营的人都已经睡下，冷风吹着篱笆院的军衣“扑扑”作响。
一道黑影蹑手蹑脚从房间出来，小心翼翼走到院子，摸黑来到白天晒破军衣的位置，将馊水擦到衣服上。
突然院内亮起火光，四周照得明亮，那黑影的手顿在半空，神色惊慌。
司芗绾从火把身后走出来，饶有兴致看着那人。
“舞三娘，大半夜不睡觉，在忙什么呢。”
舞三娘回过神，慌忙解释道：“我担心风太大吹倒晾好的军衣，特地出来看看。”
“难道不是听了阿彩的话，想销毁自己在军衣上留下的指印？”
她面色大变，辩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指印呀！”
司芗绾走过去，拿着她手，一股子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