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一拔腿往小船奔去,见路湘毫无反抗之力的倒在细沙上,已奄奄一息,而窦草拥正举刀死命的往她身上刺,他眼也红了,发也乱了,一副想责她于死地的疯狂模样。
“我要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
拓一奔过去,一脚踢走窦尊弼手中的刀,看到路湘浑身血痕,惊怒焦急的大喝,“住手!你疯了!她是你妹妹!”
“是你。”见到拓一,窦尊弼的目光瞬间又散发出野兽般的利光,他摸着自己脸上难看的疤痕,突然发狂的扑向拓一。“我连你也杀!”
拓一被突如其来的狠扑倒在沙滩上,妈的!这家伙精神有问题,居然来杀害自己的妹妹,现在连他也要杀。
不行,他得快摆脱窦尊弼去救湘儿,再晚,她的小命就不保。
碍于被窦尊潞压着身体,拓一索性由下而上痛揍窦尊弼一拳,他记挂路湘,无心恋战,谁知窦尊弼像要跟他同归于尽似的,死都不放他走,他们扭打在一块儿,窦尊弼死缠烂打,使他一时之间竟无法脱身。
“大伯!”东方慎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拓一精神一振,大喊,“好慎儿,我在这里!
太好了,援兵来得正是时候。
真四与毅七飞奔而至,血腥的画面在他们预料之中,只是没料到窦尊弼会来得那么快,幸好他们有赶来。
真四在
路湘身中王十多处深浅不一的刀伤,被拓一紧急送进市区最大的医院开刀。
看到一旁被真四用手铐铐住押来的窦尊弼,拓一真有痛揍他的冲动。
而他也付诸行动了,他朝窦尊弼的肋骨一个挥拳,痛骂道:“你这个混蛋,湘儿要是有事我绝不放过你!”
“我希望她死。”窦尊弼阴狠地说。
毅七在一旁连连摇头。“这家伙当真欠扁。”你希望她死,我就先让你死!“拓一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又对窦尊弼挥拳相向,不能打死他,把他打得半死也好。
尽管被拓一打得浑身吃痛,窦尊弼还是满眼不在乎地笑。‘’要不是唯恐走漏消息被我父亲知道,我早在这里买黑枪,用枪要让她死还不容易吗?她现在算是苟活了。“
“原来你怕被你父亲知道埃”拓一一副遗撼的表情。“很可惜,我已经通知他了,他正在赶来的途中,他告诉我,他准备带你这个不肖子去废掉四肢。”
其四与毅七对着一眼,对于他的说法想笑又觉得此时不适宜,便强忍住欲进发的笑意。
窦尊弼的俊脸勃然变色。“你……你竟然通知我父亲…你该死!”
他一生最怕父亲,见父亲对母亲冷淡,他心痛如绞,自己也因母亲的关系被父亲冷淡,但他又矛盾的一心一意想讨父亲欢心,如果父亲知道他竟然来暗杀那个女人,那么他棗窦尊弼脸色一片惨白,不敢再往下想。
“怕了?”拓一揪起他的衣领,狠狠地说:“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她没事,要不然不止我不放过你,你老爸也不会饶了你!”
窦尊弼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因此脸色更为惨淡。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毅七买了食物饮料,但拓一却拒绝吃,他滴水不进,只想获知路湘更进一步的消息。
他终于体会当日他开刀时,湘儿那时的心情了,原来这种滋味这么难受,他真恨不得受伤的人是他,在里面与死神搏斗的人是他!
历经两个小时的手术,手术室的灯灭了,穿着无菌衣的医师走了出来。
面对他们关切的眼神,医师简单的说明,“病人受的都是皮外伤,只有几处伤口较深,我已经为她进行缝合手术,待会病人会转往普通病房,你们尽量不要干扰她休息。”
“谢谢你,医师!”拓一总算放心了,只不过看到窦尊弼的脸,还是有想扁人的冲动,他不悦的哼了声,“算你没有泯灭天良,还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