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却很显然听到了，还因为这一声霎时松口，抬头紧盯着他，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像是要检查他有没有哪里不适。
结果美人鱼看见的是少年一脸漂亮到明艳生动的潮红。
微微眯起的双目甚至有些诱人心弦大动的迷离。
这个……他很熟悉。
所以，怀里的人类少年并不是因为他这一咬而感到疼痛，反之，少年感受到的或许是……
美人鱼想通这点，不禁略微垂落长长睫毛，睫毛如鸦羽一般搭在眼睑之上。
舟泽看见美人鱼这细微的神情变化，不由又重新睁大双眼，困惑看他。
“怎么了？”
舟泽说完，才想起来美人鱼现在似乎还不会说话。
便又打手势又重复地艰难传递信息。
而美人鱼看着他，依旧没有太多反应，只在下一刻再度低头，落吻在了方才“咬”的位置上。
对方唇瓣碰在自己肌肤上的那一瞬间，舟泽顿时浑身紧绷，所有动作一时间都忘记了。
这是和刚才完全不同的触感。
唇瓣和齿尖，一个柔软，一个坚硬，先后与肌肤接触，带来截然相反的体验。
舟泽脸直接涨得通红了。
“戚慎……”
他不自觉便叫出了这个名字。
随后舟泽看见美人鱼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肉眼可见地掠过一抹惊诧。
那是美人鱼鲜有的一次情绪外露。
舟泽看见后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仔细看，不是错觉，美人鱼此刻的眼底确确实实充斥着复杂又微妙的情绪。
那仿佛像是听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可是……美人鱼不就是戚慎么？还会对这个名字陌生吗？
舟泽心底暗自思量。
同时，他一直默默关注着对方拯救值的变化——根本没有变化，到现在也还是零。
可他们的接触分明已经不少了。
若是换成上个世界的蔚白，那数值大抵早已经破五十。
可美人鱼，或者说戚慎的拯救值还为零。
这是不是说明，必须得与人类状态的戚慎接触，才能让拯救值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