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你像变了一个人
生下世子之前，聂云昭还不是聂云昭。
贺昀璟说的没错，此前的那位王妃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一门心思也只在贺昀璟身上。
再加上，聂家从小对她的教导，也只是闺阁之事，无论是战场，还是朝堂，都不曾让她涉足半分，也算是另一种保护。
聂云昭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从前王爷大多数的时间都在陪曹小姐，妾身所忙的事也不过是府内的杂事，王爷自然听不到。”
她笑着，明艳动人，不似从前那般温婉，却更让人眼前一亮。
贺昀璟双手背在后，低垂着眼眸，可以看到她眼中的怨怼。
无论是当年的聂家，还是如今对曹颖的处置，她都有怨言。
他也并不解释。
“有时候，我倒觉得，你像变了一个人，好像以前的那个王妃不见了。”
贺昀璟的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但这样的猜测，足以让聂云昭心里紧张。
“王爷真会说笑，一个大活人，还能说变就变吗？也许妾身的脾性是变了一些，那只是因为遇到的事情所决定的。”
她说完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离开前，她还将剩下的半截墨悄悄的放到桌上。
贺昀璟站在门口，院子里的下人们正在祛除地上的墨汁。
聂云昭的身影渐行渐远。
从背影看，她端庄娴静，每迈出一步都稳稳当当，大大的斗篷能遮住她的腰肢，却无法遮住她美好的姿态。
这个女子，给人一种神秘感，越靠近她，反倒越觉得她琢磨不透。
“王爷，宫里传来旨意，让您即刻进宫。”
影七跑进来，语气也显得的急切。
贺昀璟抬头看了看天边。
夕阳西下，用不了多久，天就黑了。
“这个时辰进宫？”
他眼底袭上一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