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目，低吼出声。
“聂云昭。”
聂云昭心里一阵冷笑。
刚刚她被那老妇人说教，他不吱声，现在倒是出来充当好人。
“何况，今日之后，贵千金嫁入王府，为侧妃，我是主，她是仆，你们相府也不过是王府的奴才。”
聂云昭若在此时住口，那其他的宾客更会看低了聂家，不利于聂云深在外面行事。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丞相夫人的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她完全没想到，这位王妃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以前的软弱无能，竟都是装的吗？
“王妃见谅，我母亲向来心直口快，还请你别放在心上，只是以后都是一家人，哪里还分什么主子奴才的呢？”
曹颖终于忍不住开口。
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真想过去撕了聂云昭的嘴。
但在她话音落下时，聂云昭却笑出了声。
“不分主仆？丞相夫人，贵府的家教才真是令人心生敬佩。”
周围也发出了窃窃私语声。
这个曹颖就是蠢。
在这个社会，尊卑有别，若不是家里缺调少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丞相夫人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思索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就在这时，贺昀璟闷声开口。
“好了，敬茶吧。”
他没有说其他，但却将凌厉的目光投向聂云昭。
聂云昭不以为然。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说过谁是被目光杀死的。